北京,何丹從噩夢中驚醒。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小鬧鍾,才剛過6點。房門再一次被打開,看著母親寫滿擔憂的臉。強笑著說到:“媽媽,沒事了。隻是噩夢而已。”再次拒絕了母親想陪著自己睡的要求,起床送母親回到主臥。
看見父親也沒有睡著,知道這一晚上的幾次驚醒,讓兩個老人也擔心了一整晚。強行說著“我沒事了”,在父母擔心的目光下走出臥室。整整一夜,何丹每次入睡都會被各種噩夢驚醒。
走到客廳,從父親的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到了一杯坐到沙發上。雖然在父母麵前還能裝著堅強,可是何丹已經不打算再次去迎接噩夢了。
回憶著昨天在敘利亞的經曆,那滿地的鮮血和屍體,在自己麵前被活活打死的魔鬼。那個讓自己如同回到兒時的他,懦弱的隻敢躲在他身後,希望他像父親一般為自己擋風遮雨。
即使才過了幾個小時,自己已經記不起他的長相,就如同自己忘了問他的名字一樣。隻記得他在自己麵前,奮力揮動右手上的石頭,不停的砸著那個惡魔的身影。
走回臥室拿出手機,看著上麵那個號碼。何丹昨天睡前就想打過去,卻覺得害怕。
萬一他真的像景叔叔說的,是一個特工或者特種兵,在敘利亞執行任務呢。那這個號碼很可能是假的,就算不是也打不通,記得他昨天說他還有事情,還要幾天才回國。
何丹腦海中胡思亂想著,手上卻無意識的按下了撥號鍵,聽到電話正在接通的“嘟嘟”聲,才回過神來看著已經撥打出去的手機。
被手機吵醒的陳建豪,手忙腳亂的從身上找出手機,看都沒看的接通了:“誰啊?”昨天的兩次戰鬥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在車裏蜷縮了一會就睡著了,現在才睡幾個小時又被電話吵醒了。
“我,我是何丹,你記得我嗎?”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有些慌亂的女聲。
“何丹?哦,是你啊?怎麼這時候就打我電話啊?你們回國了?”想起這就是昨天自己救下的那個女孩,陳建豪說到。
“是啊,昨天就回國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昨天忘了問你。”昨天沒告訴他們名字嗎?陳建豪自己也不確定了。
“我叫陳建豪。你有什麼事情嗎?”陳建豪還是想繼續睡覺。
“沒,沒。你現在回國了嗎?我和景叔叔都想請你吃飯,感謝你。”
“不用了。我現在還在敘利亞呢。最近可能都不會回去了。”陳建豪的腦子還沒徹底清醒,也不管人家會不會疑惑,他在敘利亞為什麼會使用國內的號碼。
“哦哦,好吧,你那邊方便接電話吧。等會可能景叔叔也會打給你。”何丹也沒想太多的說到。
“不一定,這樣吧,感謝的話也說的夠多了。昨天要不是見你是個華夏人,我也不會衝上去救你。你倆感謝國家好了,我還要繼續睡覺,沒事先掛了。”說完陳建豪就直接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車前儀表台上,繼續躺下睡覺。
何丹看著掛斷的電話,愣了一會才走回臥室。她現在覺得自己就算再次睡著,也不會被噩夢驚醒了。
敘國,早上8點。睡醒的陳建豪從車裏走下來。看著手裏冷冰冰的大餅,苦著臉往嘴裏送去。費力的吃完早餐,就準備開車去拉塔基亞,去聯係昨天卡加說的那支雇傭兵了。
還是昨天買東西的那家超市門口,陳建豪停下車。走進去看見收銀台是昨天那個叫肯尼亞的年輕人在。
“你現在有時間嗎?我需要一個向導。”拿出手機進行翻譯,陳建豪對他說到。
“向導?能告訴我你的目的嗎?購物?旅遊?我得問過我父親。”肯尼亞看著眼前這個危險人物說到,心裏卻想著自己應該怎麼拒絕他。
拉塔基亞現在還是在政府軍的控製下,普通人手中並沒有太多槍械,而肯尼亞昨天看見了陳建豪放在車裏的ak47。
“購物,找人。你去問問的你父親吧。我會支付你滿意的酬金的。”
肯尼亞走到超市後麵的一個小門裏,陳建豪估計他們就住在裏麵。不一會裏麵傳來了爭吵聲。
聽著卡加的翻譯,陳建豪明白了肯尼亞的父親,也就是超市老板,覺得這是可以掙一筆的機會,而肯尼亞不停的說著昨天在他車裏看見的槍,試圖說明給一個危險份子工作不是一個好選擇。
看著走過來的父子二人,陳建豪等待著他們的決定。
“1萬敘磅,先付錢。”超市老板獅子大開口。看來昨天陳建豪的大方,給了他深刻的印象。
“4000,先給一半。你如果不同意,我就去外麵隨便找一個人。”其實陳建豪也不知道該給多少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