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嶽鬆柏心頭緊張如密鼓,但臉上巴結的笑容始終沒散去。
“嶽院長,我紀墨寒明人不說暗話,希望你也秉公回答,畢竟真相已經被我掌握在手中,你若是包庇,你的下場隻會更慘!”紀墨寒身上自帶氣勢,沉著臉說完這些話後,更加讓嶽鬆柏心裏害怕。
特別是真相兩個字,讓嶽鬆柏心裏發虛。
“為什麼隱瞞我嶽父的死因?”紀墨寒開門見山發問。
嶽鬆柏表情僵住,愣了愣,才問:“紀總,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來之前,蘇芙兒告訴他,凡事記得裝糊塗,實在裝不下去就把一切罪責推卸到佟嘉銘身上,讓他一個人背負全部。
“嶽院長,你腦子這麼不好使,憑什麼能成為仁信的院長?”紀墨寒冷著臉,語氣裏有了一絲憤慨,“我之所以昨晚給你打電話,不是讓你去勞心費神的找人統一口徑,而是給你贖罪的機會!”
這麼說來,昨晚他去見蘇芙兒的事,被紀墨寒知道了?
嶽鬆柏心裏一陣害怕,緊張感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開始慫得無所適從。
他雖是高高在上的院長,可手中並沒有實權,一切由自家老婆的娘家人監控著,他根本不能自在的發揮,更何況紀墨寒還是仁信最大的投資商。
他該怎麼辦?
“你自認為可以瞞天過海,卻沒想到一時得勢的佟嘉銘最後會陰溝裏翻船,更沒想到你當時的疏忽,讓我有據可依!”紀墨寒勢必要為沈連海討一個公道,這樣他心愛的女人心裏才會好受一些。
嶽鬆柏渾身一顫,驚恐的目光看向紀墨寒,懇求道:“紀總,咱們一直是合作關係,有什麼話好好說,我……我也是一時糊塗,受了佟嘉銘的挑唆……”
紀墨寒把一遝診斷報告擺在辦公桌上,拿出沈連海去世時的那張報告單,冷聲質問:“我嶽父有嚴重高血壓,不能沾染刺激神經類的食物,特別是含有酒精量的,為什麼報告單上會顯示病者體內有含酒精類?”
嶽鬆柏聽後嚇得兩眼發直,不可思議的看著桌上的報告單,“紀總,您怎麼有這些?”
他不是讓譚華川把這些全部銷毀了嗎?
難道他隻是口頭答應?
他背後一陣寒意……
覺得謊話再也說不下去了,頓時換了一副麵孔,害怕的懇求道:“紀總,您先聽我解釋,這些報告單其實是……”
“嶽鬆柏,你別拿我當傻子糊弄!”紀墨寒懶得聽他那些推卸責任的話,咬牙切齒道:“你要是再敢半句虛言,我讓你在巴城聲名狼藉,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嶽鬆柏嚇得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辦公桌前,試圖拿走報告單。
紀墨寒起身,雙手撐著辦公桌,犀利的目光看著他,“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清楚了吧?”
被紀墨寒的強大氣場給嚇到,嶽鬆柏害怕得連連點頭。
他完全沒想到譚華川會出賣自己,即便他把一切責任都推給佟嘉銘,但作為仁信醫院的院長,關於隱瞞患者發病原因這件事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