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忽然意識到什麼，對紀墨寒說：“他該不會是想上廁所吧？”
“方姐，讓雷關家過來，把他帶去洗手間。”他可不想看見他弄髒了客廳。
雷關家把他從衛生間帶出來後，像教導寵物一樣，“在這裏好好坐著，別亂動！”
紀墨寒撕開他嘴巴上的封口膠，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靜思了一晚上，估計已經想通了吧？”
馮正終於能夠說話，連聲懇求：“紀先生，能不能先賞我一口飯吃啊，我從昨天餓到了現在，已經餓得不行了。”
“讓你吃飯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紀墨寒忍住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恨意，想要把當年的事弄清楚。
“你問吧……”馮正心裏出現不好的預感。
紀墨寒的眼神太犀利，似乎把他看穿了。
“認識溫馨吧？”紀墨寒看他的眼神像一把尖刺的刀子，狠狠地刮過他的臉龐，補充道：“紀世榮當年拋棄的女朋友，你一定不陌生吧？”
聽到溫馨那個名字，馮正嚇得眼睛一瞪，想說不認識，但看紀墨寒凶惡的眼神，心裏又一陣恐慌，連忙點頭，“認識認識。”
“她怎麼死的？”他目光陰冷，語氣沉得令人害怕。
馮正心裏萬分心虛，關於蘇琴是如何一步步害死溫馨的事，像收藏已久的物品，已經蒙了塵，被人忽然打開，灰塵蒙了眼，那些不願打開的過往，全部出現在了眼前，那麼醒目深刻的存在著，半點也由不得你不願回想。
“紀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為了自己的兒子，他隻有裝傻充愣。
他很好奇，紀墨寒是怎麼知道他認識溫馨的。
“要我把證據擺在你麵前，你才願意說實話？”紀墨寒故意激將他，“你要是對我不陌生，你應該了解我的行事作風，沒有把握的事情我從不做，做了就必須有把握！”
馮正心虛，禁不住嚇唬，呆愣之後，連忙回道：“紀先生，您別問我，這件事我也說不上來，更何況這事過去這麼多年，誰人說得清啊，你何不息事寧人，也告慰你母親的在天之靈。”
“混蛋！”紀墨寒一拳砸下去。
馮正被他一拳打蒙了，偏著頭，整個人暈了過去。
沈書意過來拉住他，“墨寒……”
紀墨寒情緒不穩，淡聲道：“我沒控製住……”
沈書意理解，當初紀連海去世的時候，她恨不得把佟嘉銘碎屍萬段。
他能靜下來審問，已經背負了很大的思想壓力。
馮正醒來後，方英給他喂了幾口水。
他幾乎餓極了，也渴極了，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一杯水見底後，眼巴巴地看著空空的杯子，可憐兮兮地問：“有飯嗎？”
方英對壞人沒什麼好臉色，沒好氣地回答他，“給你喝水，那是想留你一條命，你別得寸進尺！”
馮正哀求道：“求你給我一碗飯吃，等我有氣力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
馮正心想，先保住命再說。
“方姐，給他一碗米飯吧。”沈書意說完，對紀墨寒解釋，“墨寒，也隻有從他口中探尋到當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