ʮ(1 / 3)

另外兩人一左一右向陸見一衝了上來。陸見一連忙轉身後退,又躲開兩刀。那人一招失手,剛想再上,餘光看見右邊蕭沉衝了上來。“蓬”的一聲,一塊磚頭蓋在頭上,那人頓時眼冒金星。

與次同時,陸見一已經奪到匕首,同時左手猛然出拳擊在那人前胸。那人後退幾步,胸骨巨痛,像要散架一樣。四人連忙互相攙扶著狼狽逃走。蕭沉拍了拍手上的磚頭灰塵。

“謝謝你幫我。”陸見一說。“不用客氣,”蕭沉說,“你剛才用的是空手道?”陸見一點了點頭。蕭沉說:“怪不得出手力道那麼大。”

蕭沉又說:“我叫蕭沉,是附近藝安中學的學生。看你的樣子,也應該是學生吧?”陸見一說:“我們是校友,我叫陸見一,高三(7)班的。”蕭沉很驚訝,問:“你沒說錯吧,你是高三(7)班的?”

“我應該算是插班生吧。”陸見一說。蕭沉這才明白。陸見一又看了看時間,說:“總之謝謝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再見。”蕭沉說。

陸見一回到家裏,看見父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客廳很寬敞,裝飾得豪華精美。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父親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陸見一剛想說話,父親放下報紙,說:“我問你,你的下午我是怎麼安排的?”

“每天下午放學後立即回家,做兩個小時化學題,然後15分鍾吃飯,然後背20個英語單詞,然後去學校上晚自習。”陸見一一口氣說完,像是在背書。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這麼晚回來?”父親的聲音很冷。

母親走下樓來,對陸見一說:“見一,還不快去看書!”陸見一上樓進了房間。

陸見一的父親叫陸中原,是交通大學的副校長。母親劉萍也是交通大學的教授。他們從小就逼陸見一學鋼琴、小提琴,讓他學空手道,似乎想把所有的才藝都灌入他的體內。在學習方麵,他們更是毫不鬆懈。小學畢業,陸見一就已經學完初中的課程。初中畢業的時候,他已經在做高考的模擬題了。他們一直覺得兒子被自己培養得很優秀,將來一定前途遠大。但是,他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陸見一心裏的感受。

在學校裏,人人都覺得陸見一學得輕鬆,可是陸見一的痛苦卻沒有任何人明白。家,是人們休息的港灣。在外麵無論遇到什麼不開心事,隻要回到家就能得到暫時的休息和逃避。可是陸見一沒有這個權利。對他來說,學校才是他唯一能休息的地方。所以在學校裏,他從來不看書。

陸見一從小就被關在家裏,從小就沒有朋友。他很茫然,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冬天的早晨,溫柔的陽光從遠方的雲霧裏照射下來,卻沒有絲毫影響天氣的寒冷。北風在空中刮過樹梢,光禿禿的樹幹也隨之晃動起來。街上的行人都換上了厚厚的羽絨服。徐子寒走在街上,感受著冬季的氣息。

信息的鈴聲從口袋裏傳了出來,徐子寒拿出手機一看,是張偉發過來的:

“子寒,時間過得真快,我提前祝你聖誕快樂。”

“聖誕節又要到了,真是光陰似箭啊。”徐子寒心裏想著。他開始邊走邊發短信。

“張偉,你在外麵還好嗎?當初你放棄學業的時候,我覺得很惋惜,但現在想來,你能離開這個不開心的地方,去過一種全新的生活,未必不是件好事。你在那邊還開心嗎?”

“子寒,謝謝你的關心,我過得還好。無所謂開不開心,隻是偶爾覺得比較累罷了。當初我離開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不舍,但現在在外麵工作,才感覺當初的生活本是多麼美好。如果我能再有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好好學習。

所以我開始惋惜,希望你和蕭沉堅持自己的道路,完成大學的夢想。你一直都在這樣做,我擔心的是蕭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