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的小狐狸一頭鑽進林悄寧溫暖的被窩裏,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前開了口:“那個女孩沒有法力,不過……”
林悄寧沒有接話,連眼也沒有睜開,活脫脫就是一個仍在睡夢中的人。
狐炑委屈地撇了撇嘴,繼續說了下去:“不過就是在我剛到的時候,感覺到了前麵有一股強大的力量一閃而過,按方向,似乎就是在你叫我到的那個地方離開的。”
“恩。”
這麼久的相處下來,狐炑也懂了這一聲“恩”的意思,對著林悄寧輕輕叫了一聲,便轉身鑽了出去,在地板上找了個相對溫暖點的地方蜷成了一團。
隻是早已爬到地板上的狐炑便不會見到,林悄寧笑了,是不同於以往而發自內心的笑,恍惚間晃花了誰的眼。
次日,林悄寧便找到了李筎童。
她們坐在學校食堂旁的一間咖啡廳裏,午後的陽光分外醉人,透過特製的玻璃斜照進廳裏,隻覺給人一陣暖意。
“比起咖啡,我還是更喜歡我的葡萄酒。”明明在笑著,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溫度,但知道她是真的在笑,“告訴我徐嘉艾最近都交了什麼朋友和去了什麼地方。”
口氣篤定,不容置疑。
李筎童明顯怔了一怔,隨記立馬恢複,微垂下眼瞼,說出了她所知道的東西:“她最喜歡的便是逛酒吧,記得在兩個星期前,她在星月酒吧認識了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哦,對了,她先認識的是其中一個叫玫夜寒的男人,接著通過那個男人認識了陽淑芊和李靖欣。這三個人大約都是二十歲左右吧,印象特別深的是那個陽淑芊穿的很是暴露,老實說我很反感她。之後好像那個玫夜寒和她聯係得最多,他們經常一起去酒吧,起先,去的時候還會叫上我,到最後,甚至連叫也不叫我了。啊,她消失的前一天好像就是那個玫夜寒叫她出去的,看她接了電話就直接走了,連招呼也忘了和我打!會不會……是那個玫夜寒!”
掃了眼李筎童猛地變得驚恐的臉,林悄寧並未答話,飲了一口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手中的酒杯中的酒,才緩緩說:“接著。”
“我敢確定是玫夜寒叫她出去的,因為她特地為他的電話設置了鈴音,不會錯的,就是他!我早就覺得他有問題了,如果我早點發覺的話嘉艾也許就……”
林悄寧聽著不覺皺起了眉頭,打斷了她:“地方。”
“額……”李筎童又是一愣,低頭想了一下說:“因為他和那個男人走得近了,我便也就不再清楚她去了什麼地方了,我知道的也就兩個地方:星月酒吧、億周年會所。”
林悄寧喝盡杯中酒,起身正準備離開,突然又想到什麼似得轉身對她說:“哦,他們的電話你有吧?”
話音未落,一張紙就遞到了林悄寧的手中,原來,李筎童在接到她的電話時便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想了一遍,這也是為何她回答得如此流利的原因,同時也早已抄好了那三人的電話準備交給她。
她接過紙條,掃了眼紙條上的三行字便塞進口袋走出了咖啡廳。
桌上兩杯滿滿的咖啡仍冒著冷氣,嫋嫋的煙霧上升,襯出一張泛著冰冷笑意的臉,隻見她端起身前的咖啡杯嚐了一口,唇間緩緩溢出冷得刺骨的話語:“嗬嗬,魚兒上鉤了。”
景香茶坊裏,林悄寧看著自門口進來的男人。
這男人穿著一身名貴的著裝,光潔的鞋頭似乎都能照見人影,黑亮的頭發一看就知道是經常做頭發的人,此刻,他正詢問著服務員,一臉的桀驁,很顯然就是那種紈絝子弟。
他轉身,在看清林悄寧的瞬間神色變了,換上了一副笑臉,先前的陰霾消失不見,一直走到她對麵的位置上坐下。
“玫夜寒先生?”見男人笑著點了點頭,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林悄寧接著說,“請問你認識徐嘉艾麼?”
聽見徐嘉艾三個字,玫夜寒的臉色變了一變,又在一瞬間回複平常,他故作疑惑地想了想,說:“徐嘉艾?那是誰?不認識。”
林悄寧冷笑,玫夜寒的變化早已落在了她的眼中,還會相信他不認識?
“哦?可是有人說看見你和她在一起。”
“嗬嗬。”玫夜寒笑了笑,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薄荷茶,接著說,“是看錯了吧,認不認識我自己難道不是最清楚的麼?”
“是麼……”林悄寧靜默了片刻,眸光一轉看著玫夜寒左手手腕上的黑色串珠說,“那能告訴我,你這有著小鬼象的串珠是哪裏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