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斐夏的母親剛要繼續說話,一聲男聲突兀地砸了下來:“你在說些什麼!”
聽到這個聲音時可以看到餘斐夏的母親明顯地顫了一顫,滿臉的驚恐,轉身便把林悄寧往門外推,邊推邊叫著:“你快走快走!”
臨到門口時她卻壓低聲音說:“下午3點,越江咖啡廳。”
林悄寧也看懂了這一切的含義,附和著餘斐夏的母親說:“告辭了,不打擾了。”
出了門,看著麵前這棟並不奢華的房子,林悄寧默默地向外走去。
這個阻止著餘斐夏母親說話的男人,應該是餘斐夏的父親,可是看這情形,不是有什麼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東西就是在刻意地隱瞞什麼,看樣子,隻有今天下午見了餘斐夏的母親才能明白。
可是看這情形,似乎,餘斐夏的死很不簡單。
下午,越江咖啡廳。
一個婦女左右觀望且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看清靠窗位置坐著的林悄寧之後直接壓低帽簷走過來坐了下來。
“您來了。”
“嗯。”
這個把自己包裹成特工模樣的婦女正是同林悄寧約定好了見麵時間的餘斐夏母親,隻見她放下手中的包,並沒有點咖啡,直接就進入了主題。
“其實,我知道的也並不多。”舒了舒嗓子,她接著說,“這還要從一年前說起,記得在一年前的一月份左右,我的丈夫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了什麼東西,說是我家風水不好,叫我們搬去市中心,可我這人就是不喜歡嘈雜,就拒絕了他,為此,我們也吵過幾次,最後他覺得實在說不通也就罷休了。原本以為他這樣也就好了,誰知道他卻越來越厲害,大概在三月份的時候就開始把家裏的錢偷偷拿走,我起先不知道,後來有一次被我看到了,我問他,他竟然說要把錢去孝敬給他的師傅,那次我真的火了,直接打了他一耳光,可他卻理也沒理我地出了門,這之後,就是一個禮拜沒回家。這樣,我也就隨他去了,他也不再拿錢了,好像變得沉默了許多。
一個星期前,斐斐回了家,一雙眼哭得紅通通的,我們家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從小就寵她的,後來,她就對我們說了她被男孩子傷害了的事情,我聽後就勸她,她沒說什麼就回房去了。晚上,我起來上廁所,路過我女兒房間的時候聽到了聲音,是我丈夫在和女兒說話,我聽到他們再說怎麼報複那個男孩子的事情!最後,我丈夫竟然要把女兒帶去給他的師傅,請他的師傅來幫他們!我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大吵大鬧之後我卻被他們關在了家裏!天哪,他們都是受到了什麼蠱惑,竟然這麼對待妻子及母親!
之後,我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因為隻有在晚上的時候他們才從外麵回來,看著斐斐笑得開心的臉,我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後來,斐斐死了,我丈夫就回家了,一臉的奇怪表情,我問了也什麼都不說,就是整天守著我不讓我出去,而我也早就發現了一個可以出去的地方,他們不知道,我每天就從這個地方出去,今天,我也是這麼出來的。”
“可是,你的女兒死在了學校裏。”
餘斐夏的母親捂著頭輕聲叫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這些,別問我了,別問我了……”
這樣的反應,是刺激受了太多,已經瀕臨崩潰了,可悲的女人。
“好,你先回家,你先回家。”
餘斐夏的母親猛然驚醒了一般,看了一眼手表上顯示的時間,抓起包就向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對對對,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家了,我該回家了……”
邊說著,邊一臉不正常地出了咖啡廳。
林悄寧靜靜地看著餘斐夏母親的背影,突然明白,這個所謂的案子,絕對不會簡單。
“喂,我要知道餘斐夏死前的最後幾通電話都打給了誰。”
警察局的會客廳裏。
“給,這些就是餘斐夏最後幾通電話的記錄,一共就三個電話:周離、餘斐夏的父親、還有一個陌生的號碼。”
不管在何時,一個陌生的號碼總是最該懷疑的那個。
“這個陌生的號碼,你們查到是什麼人了麼?”
韓奕學伸手示意林悄寧看紙的反麵,說:“查到了,那人的資料就記錄在那上麵。”
翻過紙麵,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打印了很多的字,仔細一看,正是記錄了一個“傳聞中男人”的資料:
姓名:克尚
出生年月:1976.5
……
從事職業:異能工作室,專為有特殊事件的人服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