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於飛就要進入母親房間,陳悅立馬從後麵追了上來,一把拽住於飛,低聲喝道:“於飛,你別再這裝了,你還真把自己當救世主了,我不允許你碰我媽,既然你沒有辦法,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你走吧,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
剛才陳悅那一巴掌,讓於飛心裏很是惱火,不是他慣著陳悅,也不是他害怕陳悅,而是他覺得陳悅是個很有孝心的女孩,自己能幫就幫幫,所以陳悅扇了自己一巴掌,於飛雖然很窩火,但他並沒有反駁什麼,老子忍了!
眼下陳悅攔著自己不讓自己進去為她母親治病,於飛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就算你再怎麼懷疑老子的技術,那你也總得讓老子試試吧,老子他媽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難道覺得我還是在騙你不成。
怒歸怒,但於飛忍著沒有發作,他不想再浪費時間,趕緊給她母親治完病走人,他一分鍾也不想呆在這裏了,他覺得陳悅實在太過分了,好像自己欠她的一樣。
於飛感覺這是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憋屈的一件事,熱臉貼冷屁股不說,反倒遭到陳悅不斷的冷嘲熱諷,真他娘操.蛋!要不是自己還念一點舊情,管你那麼多呢,愛他媽咋地咋地,你老媽死不死關老子屁事。
心裏雖然憤怒,但於飛這次再也沒有理會陳悅,為了防止陳悅阻撓自己給她母親治病,於飛食指輕點在陳悅鎖骨兩側。
這一指點下去,陳悅頓時佇立在原地,分毫不能動彈,嘴巴裏麵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於飛朝自己母親病床走去。
陳悅哪裏見過這陣勢,她頓時就感覺自己好像武俠片裏麵演的一樣,被於飛點了穴位而不能動,心裏震驚無比,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她瞬間腦袋裏亂成一片,於飛怎麼會有如此能力,他這六年裏到底在幹什麼,陳悅越想越覺得於飛的身上好像藏著很多秘密似的。
首先是於飛比六年前多了一份沉著冷靜,而且身上隱隱給人一種可靠安全的感覺,眼下竟然還有如此詭異的身手將自己定住。
這一切的一切,讓陳悅對於飛的看法瞬間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轉彎,內心的震驚無以形容。
隻不過當陳悅看到於飛拿出銀針在母親身上紮的時候,陳悅的腦袋瞬間清醒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疑惑。
看著於飛那十分熟稔的動作,陳悅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或許於飛真的可以治好母親的病,可是她怎麼也想不通,於飛這樣的能力是從何而來,眼前的於飛跟六年前的於飛比起來,讓她瞬間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於飛怕驚醒陳悅的父母,下手動作很輕,先用銀針封住陳悅母親的百會穴,這樣可以起到一定的麻醉作用。
隨即,於飛雙手分別持針,在陳悅母親身上飛快的紮著,每紮一處地方,於飛都會用手指攆動銀針,而且在攆動銀針的時候,於飛會屏住呼吸,雙目緊閉,丹田運氣,絲絲真氣順著他的手指傳到銀針,然後隨著銀針的攆動進入到陳悅母親的體內,真氣每過之處,空氣中形成一道微微的波流。
這一切,陳悅真真切切的看在眼裏,與此同時,陳悅瞬間就感覺於飛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先不說他能不能治好母親的病,就光於飛此刻那專注的表情就讓陳悅心裏為之一動,而且於飛在攆動銀針的時候,空氣周圍似乎有一層微微的波流。
於飛的動作對陳悅造成強大的視覺衝擊力,而且她認為這是隻有在玄幻裏麵才能出現的一幕竟然實實在在的發生在眼前,而且還是發生在這個自己一直都瞧不起,甚至很討厭的男人身上。
如果今天不是親眼目睹,陳悅絕對不會相信現實生活中會有這樣的人,如今的於飛漸漸的在陳悅心裏形成了一個謎團。
而就在這時,於飛已經收起銀針走到了陳悅身旁,食指再次輕點陳悅鎖骨兩側,陳悅頓時恢複原狀。
“再過三天,你母親就可痊愈,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於飛說完,快速朝樓下走去,不到五分鍾又再次回到病房,手裏卻多了一張銀行卡。
於飛把銀行卡塞進還在震驚中的陳悅手裏:“這張卡裏有一百萬,等你母親好了之後,給她買些營養品吃吧,我能為你做的也就這麼多了,我隻希望你能活出以前的你,不要再墮落下去了,保重!”
於飛說完,沒有再過多停留,匆匆離去。
於飛之所以會這麼執著的幫助陳悅,不僅是因為兩人之間有過一段感情,更是因為於飛被陳悅的孝心所打動,他知道陳悅還沒有徹底墮落,隻要能解決她的困難,她就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