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所彈出去的是一枚微型跟蹤器,利用手機就可以直接對跟蹤器進行定位,畫麵上的紅點不斷移動,方向是朝著西郊而去。
於飛將手機放在儀表盤上,用眼角的餘光盯著畫麵,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畫麵上的紅點停止,位置正是在西郊麵粉廠附近。
麵粉廠坐落於西郊的一片荒地,這裏已經廢棄很久了,關鍵是因為地勢太偏僻,所以麵粉廠早就搬廠了,隻留下一個空廠房。
快臨近麵粉廠的時候,為了不被人發覺,於飛將車燈關閉,雖然周圍一片黑燈瞎火,但在於飛那銳利的目光下,還不至於讓他看不清路。
又行駛了不到十分鍾,於飛將車停在距離麵粉廠二百米的地方,下了車,徒步前行。
由於擱置太久,廠房周遭長滿了一人高的荒草,看起來很是荒涼,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鏽跡斑斑的鐵門旁邊停了兩輛普桑,外加一輛金杯。
於飛從其中一輛普桑車身上取下自己的跟蹤器,揣回兜裏,悄悄潛進了廠子裏麵。
廠子四周全部是生產車間,於飛一眼就看到其中一間亮著微弱的燈光,似乎是蠟燭的光亮。
悄然走到車間門口,於飛觀察起裏麵的情況。
偌大的車間裏麵站著二十多號漢子,中間的車床上坐著一個肌肉發達,紋著龍紋身的漢子,光著膀子,嘴裏叼著煙,明顯是這群人的頭目。
李睿涵被五花大綁,蜷縮在角落裏,眼裏充滿憤怒,瞪著這群大漢,這讓於飛很是佩服,這妞的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麵對這麼一群窮凶極惡的漢子竟然一絲畏懼都沒有。
“李警官,知道為什麼綁你來麼?”
開口的正是那個頭目,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剔著指甲,樣子很是悠閑,似乎根本就不把李睿涵放在眼裏。
李睿涵怒目相視,毫不退縮:“既然知道我是警察,居然還敢綁我,難道就不怕我抓你們麼?”
那頭目樂了,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好一會才拉著一副怪腔說道:“李警官,你好可愛哦,你覺得我們今天綁你來還會讓你活著出去麼?”
李睿涵眼裏明顯閃過一絲驚恐,不過很快就被憤怒代替:“你們敢,殺了我你們照樣逃不出法律的製裁。”
那頭目冷笑道:“嗬嗬,李警官真是可愛的天真,這荒郊野嶺的,殺了你誰會知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直跟你說吧,昨天你很不應該查了我們的賭場,既然我那十幾個兄弟落在了你的手中,那你就得為此付出代價。”
說著話,那頭目滿臉淫.笑,一步步朝李睿涵緊逼,雙手摩拳擦掌:“嘿嘿,李警官,反正今天你橫豎都是一死,不如在死之前,我讓你好好享受一下人生的樂趣。”
李睿涵這回是真的害怕了,麵對死亡,她可以做到讓自己冷靜,但是一看到這些流氓要淩.辱自己,李睿涵再也撐不住了,眼淚順著臉頰滾滾而落,嗓子眼發出一聲怒吼:“你們這群畜生,快放開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李睿涵本身就對男人有一種抗拒,平時都不願意和男人說話,眼下這群畜生竟然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還不如讓她去死。
李睿涵徹底崩潰了,做著無力的反抗,但她越是這樣,越激起了這群大漢的獸.欲。
大漢們個個興奮不已,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那頭目在李睿涵屁股上拍了一把,滿臉的激動:“真他媽有彈性,這屁股老子喜歡,嘿嘿!”
說著,那頭目就要伸手扒下李睿涵的褲子。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嗬嗬,玩的挺嗨啊!”
隨著話音落下,大漢們紛紛朝車間門口看去,一個男子雙手抱在胸前,氣定神閑的走了進來。
大晚上的,這荒郊野嶺突然出現一個人,著實把這些大漢嚇了一跳。
下意識抄起了手中的家夥。
李睿涵已經做好了咬舌自盡的準備,她寧願死也不會被人淩辱。
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李睿涵趕緊朝門口看去,頓時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撕扯的嗓子喊道:“於飛,快救我!”
李睿涵本來就對於飛有敵意,此刻竟然能讓她對於飛喊出這話來,足以說明她此時的內心有多麼恐懼。
當然,這恐懼並不是死亡,而是被人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