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最為難看的屬李飛虎,他在這裏極力的說服了半天,就是希望王建國能將心頭的怒火壓下,眼看王建國的情緒好了很多,可王石這家夥竟然連個備案都拿不出來,這是作為一個所長最基本做到的東西,真他娘操.蛋,真不知道這個飯桶整天是幹什麼吃的。
“好!好!好!嗬嗬!”王建國怒極反笑,連說三個好。
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王建國真的怒了,而且是已經怒到了極點的那種。
李飛龍和王石兩人作為公安係統人員,此刻看到上級這副樣子,徹底被嚇到了,站在原地低垂著腦袋,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飛虎到底還是老練,此刻他雖然很憤怒,但依然將心頭的怒火壓了下來,他深知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應該想辦法怎麼挽回,而不是一味的怪罪。
當即衝王石和李飛龍嚴肅道:“王石連最基本的工作都做不好,有愧於所長這個位子,回頭將你工作上的問題老老實實寫一份檢查,我會交給有關部門對你進行製裁,還有李飛龍,你作為王石的上司,監督不力,難辭其咎,回頭寫兩份深刻的檢查,交給我和王局長各一份,準備接受黨內處分。”
李飛龍作為縣公安局局長,縣長和市領導都對其有管理權,因此李飛虎才會讓寫兩份檢查。
王建國看到李飛虎的樣子,知道他這是在護這兩人,他多精明的人,豈能看不出來這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一個派出所所長犯了事,局長和縣長兩人同時出馬,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麼。
王建國心裏跟明鏡似的,但他也沒有必要揭穿什麼,華夏這種事情多的去了,尤其是在一些小地方,當官的基本上都是一家獨大,親戚套親戚的關係。
李飛虎話說的漂亮,那也不過是在給自己貼眼藥水,想堵住自己的嘴,讓自己無話了說。
既然李飛虎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更何況他壓根就懶得搭理他們這一攤子事情,他來的目的主要還是於飛。
當下便說道:“王所長,下午在電話裏你跟我說於飛犯了事,要罰十萬塊錢,我還真是很好奇,他究竟犯了多大的事,要罰這麼多錢,這樣吧,你們於飛提出來,我現在就親自審訊他。”
聞言,李飛虎和李飛龍兄弟兩心裏同時咯噔一下,好你個王石,他媽的到底捅了多少簍子?
但是兩人也都頓時明白了,王建國看來來此的目的並不是視察工作,而是以視察工作為由頭,主要還是為了這個叫於飛的人。
隻要弄明白王建國的真正目的,那就好下手了,好好安撫一下那個叫於飛的,把他那邊處理好了,王建國這邊也就沒啥事了。
李飛龍隨即衝王石怒道:“還不快去提人。”
王石此時如同霜打的茄子,他到現在仍然感覺自己在做噩夢,心裏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擔憂,如果這個所長的職位丟了,他所有的經濟來源也就徹底斷了。
王石麻木的走出拘留室,朝後麵那幾間臨時監獄走去。
王石將於飛和張少東一同提了出來,他此時雖然整個人神情麻木,但心裏還不至於麻木,他現在總算弄明白了,這個王局長是為了於飛而來,於飛卻又是為了這個叫張少東的而來,總之把這兩個人都伺候好,那事情說不準還有回轉的餘地。
王石當下滿臉堆笑的將於飛和張少東恭恭敬敬的帶到拘留室,看到於飛和張少東一愣一愣,這個王所長怎麼突然轉性了。
直到進了拘留室,於飛才恍然大悟,原來是王建國親自出馬了,他本來還打算用自己的方式從這裏出去,現在看來也不用了,也省的暴漏自己的身份。
於飛看到王建國之後,隻是微微驚訝了一下,但並沒有上前打招呼,這一點讓王建國很欣慰,同時也更加肯定了於飛的不一般。
如果於飛這個時候過來朝自己打招呼,那明顯就有點套近乎的意思,這樣他就會覺得這個人有點膚淺,不識大體,也不值得深交。
王建國心裏很欣慰,但表情依舊很嚴肅,他並沒有問於飛,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王石:“王所長,你跟說說具體經過,這兩人犯了什麼事。”
一旁的李飛龍衝王石猛使眼色,讓他注意點說話。
王石經過這麼一件事,差點嚇個半死,眼下他就算再傻也知道該怎麼說,隨即道:“王局長,其實這兩人也沒犯什麼事,就是普通的打架事件,沒多大事,我就是將兩人準備拘留個二十四小時 ,讓他們好好反省反省。”
王石說完,腦袋一轉,接著說道:“不過我剛才見兩人認錯態度很好,就打算給他們個機會,放他們走。”
張少東聞言,立馬就知道王石為啥態度轉換這麼快了,原來這裏還有個比王石官更大的,見王石滿嘴胡言,張少東當下就要反駁,被於飛用眼神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