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飛麵色一動,尤其是安可欣在說話時那堅定的語氣,讓於飛心裏很是不忍,他伸出一隻手,撫摸著安可欣柔順的秀發,像一個大哥哥一般說道:“可欣,不要這樣好不好,你應該擁有屬於你自己的幸福,如果因為我而連累了你一輩子的幸福,我會感到萬分愧疚的。”
安可欣莞爾一笑,伸手抓住於飛撫摸自己秀發的手,然後緊緊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道:“我已經說過了,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隻管過你自己的生活,至於我想怎麼樣,那都是我的事情。”
安可欣雖然在說這話的時候麵帶微笑,可那堅定的眼神和不可動搖的語氣無不彰顯著她此刻的內心,於飛還想勸勸她,別一時意氣用事,不過當看到安可欣如此模樣,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好了,你就安心養傷吧,餓不餓,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安可欣這時笑著問道。
此時已經是淩晨時分,於飛本想說什麼也不吃,可是肚子卻不爭氣的傳來“咕咕”的叫聲,不等他說話,安可欣便起身已經出了病房。
安可欣走後,於飛的腦海裏一片混亂,雖然安可欣已經不再恨自己和徐妍,可是一想到安可欣剛才的那番話,他這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按常理來說,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追求自己的人越多,心裏就會越有一種成就感,可於飛卻恰恰相反,他並不覺得心裏有多開心,隻因自己和安可欣之間還是有感情的,當然,這感情並不是男女之前的感情,可以說是朋友之間的感情,也可以說是兄妹之間的感情。
正是因為有了這絲感情,於飛才不想看著安可欣那麼痛苦的生活,如果是別的陌生的女人追求自己,於飛當然會樂此不疲,那證明自己的魅力大唄,可是安可欣卻不同,他們之間有著一種超越友誼和兄妹的感情,看著她如此痛苦的愛著自己,於飛的良心會感到不安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剛剛你們醫院報警說來了一個中槍傷的病人,請問他住在哪間病房。”
“就在前麵,我帶你過去。”這可能是一個護士的聲音。
隨著說話的聲音落下,便聽到腳步聲由遠至近,於飛對這聲音在熟悉不過了,可不就是李大警官麼!
病房門開了,李睿涵身後還跟著兩個隨從,她已經拿出了手銬,後麵的兩個隨從警察也按住了別在腰間的手槍,他們認為此人絕非善類,所以要多加小心才是。
可是當看到病床上的於飛時,李睿涵傻眼了,下意識開口:“怎麼是你?!”
於飛苦笑一聲,沒有說話,李睿涵當即收起手銬,衝後麵的兩個隨從和護士擺了擺手:“你們先出去,這人我認識,有事再喊你們。”
待幾人走後,於飛道:“我說李警官,你們警局好像就你一個人似的,怎麼每次不管哪裏出事都能看見你,這深更半夜的難道你不回家休息麼?”
“今晚上輪我值班。”李睿涵將病房門帶上,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然後大踏步朝著於飛走來,不由分說,抓著於飛的肩膀就要將他扶坐起來:“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艾瑪!疼疼疼,你溫柔點行不?!”由於李睿涵的動作過猛,不知道扯到了哪根神經,疼的於飛直呲牙咧嘴。
由於傷口處纏著紗布,看不清裏麵的狀況,隻能看到滲出的血跡,李睿涵隻好作罷,一把將於飛推倒在床上,沒好氣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於飛連死的心都有了,他疼的眼珠子亂翻,這娘們怎麼還是那麼暴力,前幾天感覺她還倒挺像個淑女,怎麼一穿上警服就原形畢露了,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過於飛也就是在心裏想想,他可沒有說出來,指不定說出來這娘們還會再對自己施用暴力。
終於緩了過來,於飛正準備抱怨兩句李睿涵,卻不想一抬頭,竟然看到李睿涵那張俏臉上滿是淚水,不由得滿心震驚:“李警官,這是咋地了,給你委屈的?”
李睿涵大大咧咧的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聲音哽咽道:“還不是因為你,你說你整天不好好工作,竟招惹一些是非,我聽醫院的醫生說你中了四槍,要不是你命大,恐怕早就死翹翹了,你說你萬一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
李睿涵別看平時總是緊繃著個臉,不苟言笑,但是在熟人麵前,她那神經大條的性格就立馬顯露出來了,這不,說話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於飛當下臉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著李睿涵,好半天才從嘴裏嘣出一句話:“李警官,我想問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李睿涵似乎還沒意識到不對勁,當下沒好氣的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