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去哪裏了?”
她正想打開了大廳的燈,沒有想到一道極冷又低沉的聲音從沙發的方向傳了過來。
她不禁打了哆嗦,不慌不忙地回應:“我出去見朋友了。”說完話的時候,她已經換好了鞋子,她根本想去搭理他,打開了樓梯拐角處的壁燈。
“你這是心虛急著避開我嗎?”
笑話?她會有心虛嗎?
她的身子給轉了回來,很是淡定地走到了他的麵前,此時他的周遭散發出異常寒冷的氣息,像是黑夜中的包圍。
“我不需要心虛,我出去見什麼朋友,我不需要跟你報導,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無權幹涉。”
她對上他的眸子,不卑不亢,沒有一絲的畏懼。
他微微地揚起了唇角,一抹極冷的笑意也隨即綻了出來,黑曜石般的眸底此刻看上去像是餓狼發出的狠戾的光芒。
“好一個無權幹涉,石太太,你看看這些。”
忽然之間,整個大廳的燈光逐一地閃亮,她被燈光刺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微微低頭之際,看到茶幾上一堆擁抱的圖片。
“你跟蹤我?”一種被羞辱的感覺頓然地滋生,怒意在眸子中漸漸地聚焦。
她以為他隻是冷血無情,沒有想到他背地裏還是一個玩弄這麼多陰招的人,以前被他傷害的體無完膚,此刻她被他羞辱的沒有一絲尊嚴。
“需要嗎?”他翹著二郎腿,隨即點上了一根煙。
他不屑的蔑視投射了過來,“我們石家是名門之後,若是這些被刊登之後,你說有什麼後果呢?”
她隻是冷冷地嗤笑了一聲,什麼後果?難道他以前那麼傷害她,他就不計較後果了嗎?
他們家組訓不得經商,他害的她家破人亡,他此刻居然還在這裏質問她。
好可笑,她緊緊地握住了拳頭,那種恨意與怒意交織在一起,她的指甲全數地扣入了肉裏。
“你不是已經在解決了,還會有什麼後果呢?”
她學著他的口吻,不以為然地回話。
頓時間,他怒瞪了她一眼,“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我的解釋也有限度的,其他無關緊要的事情,我不需要過多的解釋。你認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子的,你們石家顏麵丟光,我也不覺得心疼。”
她倔強地勾起了唇角,柔和的聲音從嘴角間溢了出來,雖然聲音很輕,確實一副淡漠的姿態。
他垂下了冷眸,隻是悄無聲息地滅了煙,緩緩地走到了她的跟前。
“顏顏,你可不要忘記了你獄中的老爸,住院的媽媽,還有你的身份是石太太。”他湊過了臉來,一股冷得讓人發顫的氣息也隨即傳了過來。
她根本不需要心虛,可是一聽到她獄中老爸這幾個字的時候,她所有的強硬所有的堅持在一瞬間崩塌了。
“你真的時刻地提醒我了。”
她開始後悔了,她為什麼要跟這個男人重新走在了一起。
“我若是不提醒你,下一次我看到的可能你跟別的男人在*******了。”
她輕哼了一聲,隻是聲音想要發出卻卡在了咽喉間了。她老爸入獄根本就是與他有關,他居然還拿著這事來威脅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