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求我,求我不要讓你打胎,真的很搞笑,難道我不是孩子的父親?”他生氣地撂下了一句話。
他是什麼意思,他是在乎這個孩子的意思嗎?她有些轉不彎來。
“快點上車啊,你還杵在那裏做什麼。”他略微生氣地吼叫了一聲,似乎失去了耐性。
她看著他的臉色,完全沉著一張黑臉,看上去卻是很平靜。
一種害怕的感覺陡然在心中滋生,她的手緊緊地護住自己的平坦的小腹,她咬住了唇瓣,對上了他淩厲的眼眸。
“石修傑,我不知道你的心,你明明在乎我,為什麼要推我推的遠遠的的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生育你的孩子。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你放過他好嗎?”
她幾乎要跪倒在他的麵前,鼻子一酸,感覺有什麼晶瑩快要跌落了,唇瓣也因為被她緊緊地咬住,差點滲出一些血。
他幽深不見底的黑眸因為她的話而暗了下來,他隻是沉默,彎下了身子,把她撈到了自己的懷中。
“在你的眼底,我就是如此的殘忍嗎?”
殘忍?難道他還不夠殘忍了嗎?
“為什麼你就是不承認你在乎我?難道我真的連一點點的資格也沒有嗎?
”她吸了吸鼻子,擦拭著自己眼角的淚水,想要全副武裝起來,卻心底一團糟,她根本無法讓自己從這種悲傷的情緒走出來。
他的眉頭暗暗地收緊,似乎他的心尖有什麼在顫抖。他隻是把她帶回了車子內,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
發動起車子,直接飛奔了出去。
“你如果真的想要孩子平安健康的話,那麼你就按照我的方式生活。”他的眸光一直盯著前方,心底泛起了各種的滋味,可是這種滋味真的是煎熬。
“按照你的方式……是……什麼?”她聲音中已經是一片顫抖,她疑惑地看著他,可是抬眸的時刻隻能看到他的側顏,他真的是三百六十度角度無死角的美男子,有剛毅,有柔和。
他冷哼了一聲,專心地開車,回答她的問題,“哦,是嗎?你在害怕什麼?我說過我是孩子的父親,我怎麼可能那麼殘忍呢?虎毒不食子,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
她的身子明顯地一怔,虎毒不食子,那五年前的事情算的上什麼?
失去孩子,第一個他們的結晶,不對那隻是她偷來的一個果實罷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她不想再爭辯下去,她一個人靜靜地靠著椅背,也許因為這幾日的疲憊,她很快就入睡了。
半個小時之後
在他抱著她下車的時候,她才蘇醒過來,雙眸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眶卻是一片的迷茫與疑惑。
“你還未回答我你的方式是什麼?”
他彎起了唇角,輕笑了一聲,“你好像很迫不及待了,好好在醫院養胎,不要胡思亂想。我說過我們不會再開始,但是我也不會不在乎我的孩子。”
她聽不出他的任何的情緒,連這種輕笑在她聽來都是一些嘲諷,她無力替自己說話。
“謝謝你。”她還是哽咽出了聲音。
“謝謝我什麼呢?謝謝我留著你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