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人工養殖的珍珠項鏈,當時琉璃看著喜歡,她也喜歡,就買了幾條,一條一百多元,,沒想到穿到古代,值五十兩銀子。果然啥東西一旦可以人工了,就不值錢了。
雖然五六十兩銀子還不值她空間裏的一個金元寶,但金元寶這東西,她也不敢拿出來。她這一路上可真是知道了古代物價之低廉,她這還是跟著商隊倒賣,討好商隊主人獲得商機,這些天也不過掙了幾兩銀子而已。
但對普通人來說,她這都算是發了一筆財了。
據說這個時代城裏的居民,一年裏一戶人家六七口也不過花用四五千錢,也就合到四兩銀子不到。
農村裏就更少了,一戶人家一年下來也用不到一兩銀子,當然農戶一年下來掙到一兩銀子也很困難。
這個時代一兩銀子能兌換一千二百文,一兩金子能兌換十三兩銀子,日常大家都用銅錢,一斤精米才二十文,糙米也就八文,日常基本沒人用到銀子,有錢人家奢侈生活才會用銀子當錢使,但這和大多數人關聯不大。
就仿佛後世普通人家了解富人的生活,多半在小說電影電視裏。所謂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所以趙小藍雖然空間裏背著那麼一大箱金子,卻隻能去辛苦掙銀子,她能有什麼辦法呢?就這五十幾兩銀子,她覺得都能引發人性的惡念,她得趕緊置辦成固定資產。
買房買地。
當然,最先需要的,是辦戶籍。這也是趙小藍非得選邊城的原因,在其他地方,她根本沒法辦戶籍,指不定剛露頭就被抓著了。倒不是古代辦案能力強,而是她這種黑戶,直接可以抓了賣掉的。
而邊關,流民多,流放人員多,逃犯多,逃荒的人也多,不明身份的人員太多了,當然,抓丁征兵也多,所以戶籍管理鬆散,基本有錢就給辦,都不用經過衙門的。
當然人家肯定在衙門裏有後台就是了。
趙小藍住了幾天貴得很的客棧,終於等到了商隊主人心滿意足的歸來,通過商隊主人的門路終於辦了戶籍,花了二十多兩銀子,很是痛心。
但這銀子也花得很值,給她辦了個獨立自主的女戶,這在別的地方很難辦到,也就是邊城,女戶也不稀奇,多的是女人失了男人,自己頂門立戶的。邊城的情況,也導致官方大力鼓勵再嫁,有些拉扯著孩子的,也不再嫁,但有個相好的男人幫襯著的也多,誰知道嫁了後會不會再守寡呢?看對眼了就住一起了。
趙小藍的鄰居就是這麼一家人,女人帶著兩個孩子,男人是個什長,隔一陣就來,女人也像妻子一樣,但其實兩人並不是夫妻。
趙小藍:“沒想到古代也流行同居啊。”
趙小藍已經用剩下的銀子買了一個小院落,她是準備在這個城市先定居的。至於以後,等熟悉了這個時代,她反正也有了戶籍,過幾年完全可以正常的遷移。
至於案底什麼的。
趙小藍唏噓:“在這個大家很少出門有的人一輩子都沒離開村子的時代,離開了原身的家鄉,誰認得出啊。”
再說,原身這種已經流放充軍妓的人,幾年後,大概認識的人都當她已經死了,畢竟流放已經很容易死人了,何況是做軍妓這種幾乎去了就出不了的死路。
琉璃:“可你這是逃跑出來的啊。萬一被發現呢?”
趙小藍:“沒事,那些女差肯定不會說出真相,她們也會吃掛落的。最可能就說路上出事死了,這個時代流放的人死幾個很容易的。誰也不會給犯人叫屈。最多賄賂點錢,做軍妓的死亡率也高,誰也不在乎。”
兩人歎口氣,為這個時代的女子悲哀。但眼前她們也成了這悲哀的一份子,也就隻能顧自己了。
“現在就剩下八兩銀子了,我們得幹點什麼。不能坐吃山空。”趙小藍發愁的看著手裏的碎銀子,這種空守著寶山卻隻能艱苦度日的生活,也是很苦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