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2)

進了屋,我倒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外麵看起來挺小的一塊地方,沒想到裏麵竟是如此寬敞。實木地板上看似淩亂的散落著十來個木桌,卻沒有擁塞的感覺,反而有些匠心獨運的味道。更奇妙的是房屋中間竟用整木墊起來一個圓形的舞池,離地大概有三十公分高。

我靠,這也能跳舞,不怕摔下去?我心裏暗暗叫了幾聲。

四周望了幾眼,見酒吧裏還沒有什麼人,大概是因為時間還早的關係吧。一般來說,我的夜生活是從晚上12點開始的,過夜生活的人大概都是和我差不多的吧。

郝露拉了拉我的衣袖,我轉過身,她朝我一笑,朝角落裏的一張桌子走去。我們在鋪著淡藍色桌布的桌子前坐了下來,我這才發現,這桌竟是靠窗戶的,透過簾子我能看見外麵在寒風中奔走的人群。

“這裏為什麼叫guitarbar?”我望著郝露的眼楮笑道。關於什麼時候能夠直視人的眼楮尤其是女人的眼楮,我曾經和譚火有過一番激烈的爭論。

他小子拍著胸脯說以他譚某人縱橫江湖的經驗,最適合注視女人眼楮的時候,是在和她上床前,如果你的眼神夠溫柔,她會在床上給予你足夠的回報。還特別加了注釋說,某年某月某日,她和某少婦網友上床前,一個溫柔的眼神竟讓她達到了第一次高潮。

究竟是他的眼神讓那女人達到了高潮,還是那女人的眼神讓他達到了高潮,這個問題當然無法追究了。我當時還不是譚火那樣的超現實派,心中總是有些浪漫理想的,我對譚火說,在一個幽寂的酒吧裏,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對而坐,如果桌上鋪的是一張藍色桌布,這個時候最適合深情凝視對方的眼楮。

譚火自然是嗤之以鼻,說你丫還不如再弄一傻b在旁邊吹薩克斯,再從兜裏摸出戒指來衝那女的說“大令,嫁給我吧”。我哈哈大笑中,心裏卻總還是有一些這樣的衝動。

今天的這種情景很巧合的符合了我當年設置的條件,在這樣的情調裏凝望一個女人的眼楮,特別是我這樣一個看起來很順眼的男人的注視,雖不至於讓她****,但總還不至於讓她有過分的感覺吧。

郝露也很自然的望著我的眼楮笑道︰“你看不出來嗎?”纖纖細指望兩邊牆上一指,我順著她的手勢看去,這才發現牆上竟然掛著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guitar,有十來把之多,其中也不乏名貴的。例如斜對著我的那把西班牙吉他,我曾在樂器店裏摸過它,大概要花掉我三到四個月的工資。

這裏的吉他雖然名貴,不過看起來都是擺設,我心裏暗暗有些不屑。大學畢業時候,那把破紅棉吉他被我送給了小欣,原因是小欣看起來對六弦琴有一定的興趣,現在想起來真是有些懷念。

“哦,果然是guitarbar啊!”往事雖然值得回味,卻怎麼也比不上眼前的東西來的實在,我也不好意思讓郝露久等。

“咯咯,光掛著幾把guitar那叫什麼吧啊?待會兒叫你見識一下!”郝露一副小得意,看在我眼中又多了幾分小女人味道。

男人總喜歡把女人的年紀看的小一些,而又喜歡女人把自己看的成熟一點,這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四十歲男人的通病,沒辦法,我也是這個年紀的男人。

“好啊,我就長長見識了。”見郝露誌得意滿的樣子,我心中偷笑,女人就算到了六十歲也還是女人。

“你很喜歡吉他?”我扯起了她感興趣的話題,郝露點了點頭,又歎了口氣,恢複了幾分成熟女人的樣子,看著我說︰“你不要笑話我啊,我念書的時候就喜歡聽吉他樂的。”

“是不是還暗戀某個男生啊?”我嗬嗬笑道,這真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故事。

“說好不要笑話我的嘛!”郝露臉上紅了一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衝我撒起了嬌。在男人麵前撒嬌,永遠是女人的專利。

“笑話什麼?”我心中還是忍不住的偷笑︰“我們這個年紀的,大概沒有不喜歡這個東西的?”

“你也喜歡?”郝露似乎來了精神。

我點點頭︰“我也是念書的時候比較喜歡。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喜歡這個的似乎很少了,現在流行的是櫻木花道和F4。”郝露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一個服務生走過來︰“兩位要點什麼?”郝露反問道︰“鳳姐來了沒有?”服務生答道︰“老板待會兒就會過來。”

正說話間,郝露突然高舉手臂,嬌聲喊道︰“鳳姐。”

我轉過頭去,便見一個女人向我們走來。大概三十多的年紀,膚色很白,麵貌說不上漂亮也不算醜,顴骨有些高,身段屬於過豐滿但不肥胖的類型,穿著一件薄薄的旗袍,大概是進屋剛換的,叉開的很高,露出一截嫩白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