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文這樣說,兆雷覺得有點慚愧,隨說道:“馬文,早上的事是我對不住你,你還是快點下山去吧。”
馬文臉色變得鐵青,對兆雷說道:“莫非你還是不相信我?”
兆雷有點緊張,一邊搖頭一邊回答道:“不,不,我當然相信你,隻是這次非比尋常,我是不想連累你。”
馬文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輕輕的兆雷說道:“這是我師傅的遺願,我一定要這麼做。”
兆海天對馬文說道:“好,既然這樣,有件事就拜托你了。”
馬文問道:“什麼事?”
兆海天說道:“你現在就帶雷兒下山去,幫助他完成尋找七劍,消滅星月聖教的使命。”
還未等馬文回答,兆雷就問兆海天:“爺爺,那您了?”
兆海天臉色變得蒼白,說道:“星月聖教這次來了這麼多的高手,奪取北冥劍勢在必行,我要留下纏住他們。”
兆雷搖了搖頭,說道:“不,爺爺不走我也不走。”
兆海天大聲說道:“雷兒,你不要再任性了,你已經長大了,你是背負天命的人,是武林未來的領袖,隻有你才能完成找齊七劍的大業,你快下山去吧。”
兆雷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淚水在眼睛了打滾,說道:“爺爺,您從小就教育我仁義禮智,現在大難將近,若我就此離去,豈不是有負您的厚望,將來有何資格領導群雄了?”
馬文對兆海天說道:“兆老英雄,我覺得還是兆大哥說得對,就讓我們留下助你一臂之力吧。”
兆雷望著兆海天,兆海天沒有說什麼。馬文繼續說道:“既然此戰無可避免,與其這樣爭執下去,不如多了解一下對方的底細,好在大戰前有個準備。”
兆海天說道:“既然你們執意如此,我也無可奈何了。雷兒,你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隻有你活著,武林才有希望。”兆雷聽著,馬文也聽著。”
殘天五毒指的是五毒教教主蕭炎的五的弟子,他們的武功都已達到一流,每一個都是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大弟子名為鉗首巨蠍,又稱巨蠍,為人陳府極深;
二弟子名為有鱗蝮蛇,又叫蝮蛇,此人嗜血如命、殺人如麻;
三弟子名為多疣壁虎,此人愛喝酒,他的醉拳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江湖上又稱醉壁虎;
四弟子名為少棘蜈蚣,他用毒僅在蕭炎之下,江湖上死於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所以,江湖上又稱他為毒蜈蚣;
五子弟名為黑眶蟾蜍,是五個弟子中唯一的女性,據說會使用火媚術控製人,所以江湖人又稱她為媚眼蟾蜍。
兆海天話還未說玩,隻聽得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逼近。兆雷和馬文也聽見了,一顆忐忑的心變得有點浮躁,遠遠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邁著沉重的腳步踉蹌走來。
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兆雷跑了過去,叫到:“武爺爺,你怎麼了?”
武仁摔倒在了地上,伸出顫顫抖抖的手搭在兆雷的肩上,說道:“雷兒,快走,星月聖教的人已經到山下了。”
兆海天和馬文也走了過來,兆雷問武仁:“武爺爺,您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啊?”
武仁徐徐說道:“剛剛在山下我遇到了殘天五毒,和他們交手幾招,我便中了蠍毒。”兆雷看到武爺爺的雙手已經發黑了。
咚咚咚,兆海天在武仁的胸口上點了幾下。武仁對兆海天說道:“大哥,沒用的,這蠍毒實在是太厲害了,已經隨著血液擴散到全身筋脈。”這時,唰唰唰的聲音傳來。
兆雷抬頭一看,無數的蠍子從山下爬來,黑乎乎的一片,令人毛骨悚然,所經之處,花草枯萎,鳥蟲俱亡。武仁說道:“糟了,他們已經來了。”話音剛落,五道強健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離兆雷他們七八丈遠處時,停了下來,站成了一排。
兆雷看的很清楚,他們都身材高大,穿著藍色的衣服。馬文說道:“殘天五毒,你們來的可真快啊。”
中間的那個人身材又瘦又高,他向前走了兩步,對馬文說道:“俠盜馬文,我們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必趟這趟渾水,下山去吧。”
馬文說道:“星月聖教的人一向無惡不作,但凡還存有正義之心的人,都會為之鬥爭到底,你們助紂為虐,是沒有好下場的。”
哈哈哈哈,一陣笑聲傳來,這聲音很大,很響亮,似乎是整個山上的人都會聽到。笑聲剛落,兩道身影橫空飛來。右邊的那人生著白衣的男子,年紀約莫在三十歲,左邊的那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年紀大約有四十多歲。
男子望著兆海天說道:“兆海天,交出北冥劍,說出七劍的秘密,否則,你們一個也活不了。”
這時,武仁看了看兆海天,站了起來,縱身一躍,飛到十尺高空,一掌向男子劈去。見利掌奪命而來,男子竟沒有任何動作。直到武仁的掌勢離男子不足一尺時。男子猛地一掌,聽得啪的一聲,一口鮮血疾出,武仁的身體在空中幾個旋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沒有抽出,沒有動作,眼珠子鼓得很大,不知道是留念人間,還是放心不下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