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白刃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久經江湖的他,此刻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能隱藏在他們身邊的人,其心機之深沉、手段之高明,可想而知。
此人猶如一顆毒瘤,如不盡快拔出來,必定是後患無窮。未免打草驚蛇,白刃決定先不將這個消息告訴大家,自己暗地裏調差這個人。
知道他們計劃核心的人並不多,白刃將幾個飛雪山莊的人排出在外,又認為不可能是七劍所為,所以現在隻剩下一個人、、、、、姚烈。料想如此,白刃便將姚烈作為了重點懷疑對象。
初冬已至,空中的寒意又增加了幾分,銀白的大地更加敞亮。屋內,兆雷拿著一本道德經聚精會神的看著。咚咚咚,有人在敲門。起初兆雷並沒有發現,直到聲音響了數聲兆雷才去開門。
門開了,外麵站著的卻是一個身材曼玉的絕色美女,皮膚白皙,身披白衣,好像與整個大地融為一體。兆雷說道:“白心姑娘請進吧!”
白心點了點頭,走進屋子坐到椅子上,說道:“兆大哥,上次我們殺了殘天五毒,蕭炎沒有出手,出手的反而是尹龍和呼昱。我想蕭炎是在練蝕心蠱,而且已經到了最後關頭。”
“蝕心蠱?什麼是蝕心蠱?”
“食用蝕心蠱的人,心智會逐漸改變,最後會完全聽從下蠱著的命令。沒有思想、六親不認,實在是令人發指。”
“啊!真有這厲害的蠱!姑娘既然來找我,是不是已經想到了解決之策?”
“我知道蕭炎的練蠱場所,決定悄悄的潛進去,搗毀他的成果,讓他重新開始研究。這樣雖然無法徹底消除蝕心蠱,但可以為我們消滅聖教爭取時間。”
“這樣做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你過來找我的目的是?”
“我出去的這幾天希望你不要告訴他人,幫我掩飾好身份!”
“難道你也認為我們之間存有內奸?”
“發生了這一係列的事,我不得不如此懷疑!”
“我答應你,會替你好好掩飾的,隻是有一件事還需勞煩你。”
“什麼事?”
“當日為了馬文的安全,我將裝有七劍秘密的盒子交給了他,現在盒子已經落到了夜梟的手上。雖然夜梟並不知曉打開盒子的方法,我還是擔心時間一長夜梟便會知曉其中的秘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將盒子偷回來。”
“放心吧兆大哥,這事交給我了。”白心說完就離開了。
白心剛一離開兆雷的屋子,就被姚烈發現了,起初他還有點疑惑。但一想到前幾天發生的事,疑惑之色便被一絲微笑代替,因為他以為兆雷還在為他們的事操心。
寒風瑟瑟,冰冷刺骨,六道等人踏在趕往飛雪山莊的路上。原本聖主讓血祭和慕容無痕聽從六道的命令。現在血祭和慕容無痕並沒有和他們在一起。六道知道血祭的怪癖,也知道他會在適當的時間出現,並沒有因此分心。
六道也知道慕容無痕身份的尊貴,此次聖主雖然說過讓慕容無痕聽他的命令,但他絲毫也不敢對慕容無痕無理,就算戰時慕容無痕不出現,相信六道也不會在聖主麵前多說什麼。
六道在數年前就已聞名江湖,又在火炎窟修煉三年,現在他當然清楚自己的實力,絲毫沒有把飛雪山莊放在眼裏。再加上天寒地凍,六道率領星月聖教教眾走走停停,已經過去三天了,依舊沒有趕到飛雪山莊。
第一場雪還未落下,漢江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冰。白心雙腳輕點,轉眼間已從三十丈遠的江麵上飄過。
白心曾為星月聖教的聖使,對神峰山的地形很是熟悉,她知道何處有藏兵,何處安全。憑著卓越的輕功和機靈的頭腦,她隨棧道而上,繞過一層層盤查,終於趕到了五毒教蕭炎練毒的地方。
和白心想的一樣,五毒教弟子將蕭炎的那間屋子圍得水泄不通,她現在唯一要做的便是等。
白心伏在屋頂等待,夜終於深了,五毒教弟子也開始打起了哈欠。白心手握軟絲,從他們的頭頂掠過。
輕腳輕點地,白心毫無聲息的落在了地上向內屋走去。一股濃厚的藥味撲麵而來,白心立刻伸手捂住了鼻子。即使這樣,她也感到一絲不適應。
無論是作為星月聖教的聖使還是飛雪山莊的大小姐,白心一直都是一個比較注重打扮的人,她身上縱使散發著一股特別的香氣,也是她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
作為一個出生不凡而又背負使命的人,即使再血腥的場麵,她也不覺得惡心。而卻承受不了陣陣異味。她知道待在這裏越久,也就越危險。想到這裏,她便忍受著異味向前走。
她沒有想到,屋子裏竟是一番別樣的天地。走過一間屋子,裏麵放滿了藥材,另一間屋子,裏麵卻是各種各樣的毒物,有蜈蚣、蠍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