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哭著說道:“瓊瑤姐姐,我們一起將爹葬了吧。”瓊瑤點了點頭。
一捧一捧的黃土打在身上,掩蓋了驕傲的麵孔,是英雄的遠去,也是作為晚輩的最後一絲孝道,淚與土的交融,壘起了世間最壯觀也是最普通的墳墓,這一刻,成永恒。
墳墓終於做好了,上麵雕刻著“家父白刃之墓”幾個大字。
白心問道:“瓊瑤姐姐,兆大哥怎麼樣了,姚烈大哥他們去哪兒了?”
瓊瑤回答道:“姚烈和羽塵先送兆大哥去白雲觀找枯木道人養傷了,等這裏的事處理好了我們就一起去找他們。”
白心回頭對著墳墓說道:“你們一個是生我的爹,一個是養我的爹,女兒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們的。你們生前本來就是好兄弟,現在將你們葬在一起也算滿足了你們的心願,女兒就要去完成我的尋劍誅魔的使命了,等女兒有時間再回來看你們。”
說完白心就站了起來對瓊瑤說道:“瓊瑤姐姐,我們去白雲觀找兆大哥他們把。”瓊瑤點了點頭,於是二人拉著手走了。
暮色漸漸暗了下來,春風中似乎透漏著一絲寒意。而就在這時,一個道觀映入了他們的眼簾,道觀是用花崗岩砌成,從正麵看並不是很大,南宮羽塵已經知道這就是白雲觀了。
姚烈緩緩走進,準備去敲門,剛走到門前時,門突然開了,走出來一個女孩。她十六七歲的樣子,穿著一套紫色的裙子,金煌煌的頭發披散在肩頭,長長的睫毛插在玲瓏而小巧的眼上,瓊鼻挺直,殷虹的小嘴透著誘人的光澤,皮膚白皙,身材修長,倒是一個十足的美女。
她看見姚烈,臉色大驚,立刻撲過來抱住了姚烈,抱的很緊很緊,姚烈則露出了尷尬的笑容。笑著對說道:“姚烈大哥,你終於回來了,師傅他老人家特別想你,常常問你回來沒?我們去見師傅吧。”
姚烈點了點頭,接著回頭對南宮羽塵說:“羽塵,快把兆大哥背進來吧。”南宮羽塵點了點頭,然後他們就一起進去了。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間小巧別致的屋子外,南宮羽塵停了下來,姚烈和那位姑娘走進去了。
推開門,屋裏坐著一位老人,長發團起,身披白衣,仙風道骨,正氣凜然。姚烈跑到他跟前,直直的跪下了,說道:“師傅,弟子不孝回來了。”
“烈兒,你終於回來了,為師看到你沒事也就放心了。”
“師傅,實不相瞞,弟子這次回來是想求你救一個人。”
“你要為師救的人是誰。”
“七劍之首兆雷。”
“什麼,兆雷?”
“師傅,你認識兆大哥嗎?”
“這事以後再說,他現在在哪兒?”
“他就在外麵,弟子即可讓他進來。”姚烈說完就讓南宮羽塵將兆雷背了進來,放在了床上。
老人看著麵前的這個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看了看旁邊的劍鞘,現在他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他十一年前見過的那個小孩:真的的是他,他果然還沒死、、、”
思念片刻,老人盤腿坐在了床上,立刻運功給兆雷醫治,頓時藍光驟現,整個屋子都被藍光充斥,南宮羽塵便覺得此人非比尋常。
那位女孩對姚烈說道:“姚烈大哥,你應該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了。”
“多謝你了。”
“我們之間不必客氣”帶著笑容離開了屋子。
過了一會兒,藍光漸漸消失了,老人也睜開了眼睛。姚烈問道:“師傅,兆大哥不會有事吧?”
“我已幫他接上筋脈,之後隻要他多加練習就會沒事的。”
南宮羽塵說道:“多謝前輩,前輩難道就是枯木道人?”
“老道正是枯木道人,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
“在下承影劍主南宮羽塵。”
“原來是南宮少俠,請坐。”
南宮羽塵就坐下來,枯木道人問南宮羽塵到:“這兆少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我們七劍一直都是星月聖教的眼中釘,想除我們而後快,兆大哥還有救,而白莊主卻犧牲了。”
“什麼,連武功高強的白刃也死了?”
“實不相瞞,正是白莊主臨終前指點我們前來救兆大哥的,還有白刃的女兒白心就是祥雲劍主和紫寒劍主瓊瑤姑娘在處理白莊主的後事,估計再過幾天就會來的。”
“白刃與我相交數十年,沒想到竟也是七劍傳人。”
“白心親生父親乃是白首,白心感恩白刃養育其十幾年,所以依然與其父女相稱。”
“原來是這樣。”
枯木道人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兆雷,心想:“如今七劍之首再次與我相見,難道一切都是天意!看來這其中的秘密隱藏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