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聲,一把利劍橫在眼前,劍韃愣住了,他看的很清楚,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劍身圍繞著黃色的光芒,劍氣射入他的身體,他不敢動,也不能動。
白心不知什麼出現在了黃衣女子的後麵,也不知何時已經解開了綁住她的繩子,整理好了她的衣服。
黃衣女子的怒還未消,搶過姚烈手中的長空劍,唰唰唰唰,幾聲響起,黃光四射之際,轉眼間已經刺出了十幾劍,劍韃和周圍的十幾人都已躺在了地上,他們來不及發出任何呻吟,都已命喪黃泉。
她丟下了手中的劍,眼裏的淚像是一湧永遠也流不盡的清泉,她開始曲著身子,雙手緊緊的抱著腦袋,此刻,她隻是一個有待安慰的弱女子,絲毫不像日前遇到的刁蠻丫頭。
地上橫著的屍體,牆上還未凝結的血液,空氣中參雜著濃厚的血腥味,證明著的不是殘忍與殺戮,不是無情與血腥,而是在闡述著這混亂的世道,痛斥著這些喪盡天良的武林敗類。
曲卷著身子,嬌小的哭聲,再次麵對眼前人,白心沒有一絲恨意,有的全是同情與憤怒,身為女人,白心知道眼前的女子需要安慰,但她不知道如何安慰。無論怎樣的女孩,在關於這件事上都不會馬虎,隻要自己稍有不慎,哪怕隻是說錯一個字,情況都會變得更糟,女人的心事隻有女人才懂。
姚烈看著黃衣女子,腦中滿是後悔,他不知道劍韃竟然是一個如此卑鄙的小人,真後悔沒有早點救她。姚烈走到黃衣女子跟前,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
黃衣女子的哭聲停了,她徐徐抬頭看著姚烈,竟一下子將姚烈抱住了,抱的很緊、很緊,宛若抓住了黑暗中的一絲光明,宛若抓住了挽救生命的最後一根稻草,說什麼也不願放棄。她的哭聲開始了,比以前的聲音更大。
白心看在心裏,臉上又恢複了往日的笑容,因為她已經知道黃衣女子已經渡過了最危險的時刻,心裏的憤怒與壓抑正在漸漸平息。
過了良久,黃衣女子才從姚烈的懷裏離開,白心立刻走到黃衣女子跟前,拿出一塊手絹將她的淚痕擦拭了,她終於開口了:“哥哥,姐姐,謝謝你們。”
世間的事總是這樣無常,敵人、朋友往往可以相互轉換,並且需要的時間不是很長。
聽到黃衣女子的感謝,姚烈兩人當然很高興了,姚烈首先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能給我們講講嗎?”姚烈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問,但滿心的疑惑還是強使著自己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黃衣女子竟然毫不猶豫的將這些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黃衣女子姓熊,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程程”,熊程程是背著家裏人獨自出來闖蕩江湖的,這些日子以來確實做了不少好事。近日,她打聽到劍韃表麵上裝作正人君子的模樣,暗地裏盡做一些拐賣人口的壞事,就將劍韃作為了她的目標。
熊程程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子,她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在‘多福客棧’故意偷了劍韃的錢袋,是想讓劍韃來追她,而後將她引入自己事先做好的陷阱裏。熊程程認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中途殺出來了姚烈、白心二人,將她的計劃打亂了,還破壞了她做好的陷阱。
熊程程被姚烈兩人的劍氣所傷,陷阱又被他二人所破,昏迷在途中,才落到了劍韃的手裏,便發生了後來的那一幕。
聽完熊程程的講話,姚烈也將實情說了出來,熊程程寬宏大量,並沒有怪罪姚烈出手過晚,反而再次感謝姚烈救了自己,一場誤會終於就這樣理清了。
當姚烈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時,熊程程驚訝道:“真的,你們真的是七劍傳人嗎?我以後跟著你們好不好?”
姚烈說道:“星月聖教的人一直在追殺我們,你跟著我們會很危險的,在說了,你年紀尚小,哪知江湖中的險惡。”她在思考著姚烈說的話,是啊!江湖的險惡,遠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多。
白心對熊程程說道:“中午你與我們交手的時候,最後一劍實則是一連三劍,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刺向同一個位置,速度極快,威力驚人,這是什麼招式,你又是從何處學來的。”
熊程程道:“我隻能告訴你這劍招的名字是‘一劍問勢’,別的我都不想說了。”
“一劍問勢”,姚烈、白心同時說道。天下間會這一招的隻有郭子文一人,怎麼眼前的這位女子也會,一個姓郭,一個姓熊,他們又是什麼關係了?從熊程程方才的語氣可以看出她不想在提起此事,姚烈也不再問了。
白心的眼珠子轉了轉,問道:“江南惡霸宇文瑞子是死於一劍問世的劍招,這也是你幹的吧?”
“是的”熊程程承認,她不認為這是一件壞事,能殺掉宇文瑞子,熊程程的實力可想而知。
熊程程又說道:“我還是想和你們一起去闖蕩江湖,三日後我在這裏等你們,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帶著我啊!你們一定要來哦!”她走了,帶在微笑走的,笑的很燦爛,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