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白衣女人的身份,魏子傑想過很多,甚至想過花如煙。
但是,他的想象力明顯是不夠用。
這個女人雖然消瘦了很多,臉上也留了兩道長長的疤,毀去了她曾經的驚人美貌,但魏子傑依舊一眼就認了出來,她就是雪千柔,絕對錯不了。
“為什麼要躲著我,為什麼。”
他衝著她撕心裂肺的吼道,同時,拚命的朝著她跑了過去,在她驚愕的目光中,緊緊的把她抱進了懷裏。
“我,已經毀容了,而且,是永遠的毀容,我已經廢了。”
雪千柔說這句話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哭的格外委屈。
這讓魏子傑的心幾乎瞬間就碎成了片。
在他的印象裏,這是個多麼堅強的女人啊,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像是天塌了下來了也不會害怕絲毫,但是現在,卻完全變了,不知道經曆了什麼,竟然讓她變得如此脆弱。
這一刻,魏子傑心中殺氣沸騰,隻想殺破蒼穹,為她找回一個公道。
但是臉上,卻帶著極致的溫柔。
他不知道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此刻他隻想給她最好的溫柔。
“那又怎樣。”他的語氣無比溫柔。“我愛的人隻是你,隻要你人還好好的,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魏子傑深情的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
“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我發誓。”
說完,他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雪千柔的身體微微一顫,終究沒有說話,隻是眼淚流得更凶了。
忽然,魏子傑抬起頭,看向她問道:“你剛進門的時候,難道沒有認出我嗎。”
雪千柔低下頭,說道:“我認出來了,可是,我不敢認,我不敢。”
她說著,渾身顫抖,似乎在害怕什麼一樣。
魏子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隻能靜靜的把她抱進懷裏。
“沒事了,真的沒事了,不管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從現在開始,都交給我吧,有我在,有我在。”
他不斷地重複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更加細膩溫柔了。
但是,他正前方的老不死卻看的清楚,他的眼神中,正閃爍著兩道鋒利的讓人窒息的光芒。
或許是他的話實在太溫柔,或許是已經被絕望折磨的到了崩潰的邊緣。
聽到魏子傑的話,雪千柔再也忍不住了,撲在他的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一旁的劉紅早就已經跟著哭成了淚人,寧小雨也在跟著偷偷抹淚。
即便是一旁的明風,也有些黯然神傷。
唯獨魏子傑,一直在笑著,笑的很溫柔,笑的很細膩,仔細的看著雪千柔,眼神裏隻有濃濃的嗬護。
良久,良久,雪千柔的心情才平靜了下來,看了下一旁的老不死,然後又看了下自己的徒弟,最後才看向魏子傑問道:“真的是你把小紅給禁錮了嗎。”
魏子傑點頭,道:“沒辦法啊,你這個徒弟太不省心了,剛來就想要把我們都給弄死,我隻能這樣了。”
雪千柔點頭,沒有說什麼,顯然對這個徒弟的脾氣很是了解。
劉紅看到他們兩個這麼親密,頓時也不敢撒謊了,低著頭不說話了。
隨後,雪千柔又看向一旁的老不死,看向魏子傑問道:“你是怎麼和這個老人認識的。”
魏子傑輕笑說道:“說來,還要感謝這個家夥了,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怕是還見不到你呢,你不用怕他,他是我的師傅的朋友。”
他這句話剛落下,老不死急忙擺手說道:“我可不敢當那個家夥的朋友,當他的朋友一般都死得快,我們隻是萍水相逢,萍水相逢。”
魏子傑白了他一眼,不理會他的膽小,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雪千柔臉上的傷疤上。
“給我說實話,這兩道傷疤究竟是怎麼回事,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你放心,我一定有辦法把你這兩道傷疤給治好的。”
雪千柔苦笑,說道:“沒用的,這是我自己弄出來的,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這兩道傷疤的話,我根本就從那些人的手上逃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