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鳳羽是人不犯我、我也犯人的性格。
麵對的人是轅天，鳳羽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種他不來犯自己就萬幸的心情。
耍權謀、耍心計，她是個中老手。但是眼前這個強悍冷冽的男人，無疑比她城府多了。
當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然平靜無波：“你多心了吧。”
“丫頭，”轅天突然一臉狡詐的樣子：“如果你是我，你會不會先把我幹掉？”
鳳羽很清楚，這句話不管她怎麼回答，他都對她了然於胸。真話，假話，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什麼時候覺得她值得對付。
剛才那一刀應該刺下去，那怕得手的機會隻有一成，那也是個難得的機會。
可惜，她錯過了。
“會。”鳳羽的聲音平靜無波。
身子一震，看不出她有任何情緒起伏，轅天心裏卻莫明的痛。
方才他是逗她的，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有什麼好問的，事情分明象和尚頭上的風子——就擺在那裏，而他，卻失言打破了這份寧靜。
不知道為什麼，他希望她說的是“不會”，就算是假的，他也會裝做相信她，裝做她的話是真心的。
鳳羽對轅天的反應有些不解，她輕輕一笑：“如果我說不會，你信嗎？”
低下眼睛，拳頭捏得死緊，轅天一言不發。
他自然是不信的。
老半天，他才抬起頭來，黑黑的眼睛在暗屋中發光：“如果我說信……”
他不想殺她！
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好象暫時沒有與她為敵的意思。
鳳羽懸著的心落了下來，隻要他不動手，她就有喘息的機會，隻要有喘息的機會，她就有更大把握。
但願他看不上南玥國這點地盤。
伸出纖長的手指勾起轅天的下巴，鳳羽媚惑的看著他俊美的臉：“你太多心了，鷹皇，我根本沒有與你為敵的本錢。”
是麼？
那隻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