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謂低調,低調是一種人生姿態,是俯下身軀卻胸懷大誌的行動,是謙遜有禮卻心雄萬丈的氣概,是退讓有節卻勇於進取的情懷。低調不是低微,也不是低賤,更不是低人一等,處處退縮。掌握這些原則,也就理解了低調做人的真諦。低調做人正是藏在匣中的寶劍,一旦出鞘必定是光華奪目,寒芒閃閃;低調做人正是雪壓枝頭的梅花,春來之日必定會迎風怒放,霞彩滿天。
1.低調做人不是低人一等
大陸的一個企業代表團,到香港後去拜訪李嘉誠先生,當代表團成員出電梯時,李先生已在電梯口迎候,入座後他給代表團的每個成員發名片,這使得所有的成員都驚愕不已。李嘉誠是華人首富,“地球人都知道”,可他發名片的樣子就像小學生做功課一樣認真。李先生曾說過,做人不能太張揚,你的生存不能影響到別人。正是這種低調做人的姿態,才成就了今天的華人首富。
當然,我們提倡低調做人,並不是讓你低人一等。低調與低人一等的本質區別就在於是否有自卑心理,缺乏自信。低調的人雖然目前看起來似乎處於“低人一等”的劣勢,但卻能厚積薄發,強化自信,積累經驗,成就大事。俗話講得好,“要想人前顯貴,必須背後受罪。”縱觀古今中外成大事者,無不是經過艱苦磨煉,經過“低人一等”的磨難,而最後一飛衝天、一鳴驚人的。
古印度莫臥爾皇帝在一生中經曆過許多次失敗。有一次,他被對手打敗,情急之下,不得不藏在一個馬槽裏躲避。作為一國之統帥,躲在馬槽裏聽著對手在外麵耀武揚威,肆意辱罵他,越想越喪氣,簡直忍不住要衝出去跟對手拚命。就在這時他看到馬槽裏有一隻螞蟻在艱難地拖著一顆玉米粒,試著爬過一道看來它不可能過去的坎。已經是第六次了,螞蟻從坎上翻滾下來,但小小的螞蟻似乎沒有意識到困難的巨大,它又一次銜起玉米粒爬上去,終於成功地翻了過去。莫臥爾從中受到了巨大鼓舞,再也不想什麼對手的辱罵,安心躲在馬槽裏,脫險後,他再一次招集軍隊,不屈不撓地與敵人鬥爭,最後他建立了中世紀最後一個橫跨歐亞非的帝國。
低調做人就是要能夠正確認識、分析自我,正確認識自己的優勢與劣勢,不以自己的短處與他人的長處相比,更不以自己的劣勢與他人的優勢相論。
所以一定要擺正自己的位置,擺脫“低人一等”的心理,發揮自己的所長,以平常之心對待,顯出足夠的自信,就會在處事過程中從容自如,遊刃有餘。
低調做人不等於低眉吹眼,更不等於卑躬屈膝。低調是一種態度,一種風範,那些奴顏媚骨,自甘下僚的態度不僅不是低調做人的真諦,反而是低調做人的反麵。
北宋大臣丁謂在寇準手下做副宰相。丁謂一心想著怎樣才能讓自己爬得快一點,於是就極力巴結寇準。一次大家在一起公宴。丁謂見寇準在喝湯時不小心把胡子弄濕了,就趕緊起身幫寇準把菜湯擦淨。寇準不禁嘲笑說:“丁公,你是朝廷重臣,現在竟為上級擦胡子,成何體統啊!”這句話說得丁謂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大大地丟了麵子。
丁謂的低調正是過了火,變成了低人一等,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這樣的低調是完全不可取的,甚至是自取其辱的低調。
低調不是河水低流,不是唯唯諾諾,不是低人一等,更不是低聲下氣。它是人生的“前奏曲”,是做人的“護身符”;它就像一首曲子的過門,雖然起初是低調的,而後麵的必定是更加輝煌壯麗的樂章。
不要總是擺“官架子”
如今,很多人都感歎:與人相處,難!隻要稍有點處理不當,就會招來麻煩。輕則工作、生活不愉快;重則影響自己的事業。因此,與人相處,要學會低調。但是不是一味的低調就好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低調是一種品格,一種風度,一種修養,一種胸襟,一種智慧,一種謀略,而不是一味的躲避退讓,那樣隻能讓別人覺得你是個好欺負的人。這樣的“低調”不是低調,是膽小、懦弱。
鄭偉是一家圖書館的職員,由於自己是外地應聘來的,在工作中他處處小心、事事謹慎,對每位同事都畢恭畢敬,偶爾與同事發生點小摩擦,他從不據理力爭,總是默默地走開。本來,這是一種好態度,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都認為他太老實,太窩囊。於是,都不把他當回事,在許多事情上總是他吃虧。
想起兩年來同事們對他的態度,尤其在獎金分配上自己老是吃虧這些事,鄭偉心裏很覺委屈。殘酷的現實使他不得不對自己的為人處世進行反思了。
一次,同一組的一位同事擅離職守丟失了兩本書。這位同事嫁禍於鄭偉,說是他代自己值的班。主管在會上通報這件事時,鄭偉馬上站了起來,說道:“主管,今天的事你可以調查,查一查值班表。今天根本就不是我的班,怎麼能說我不負責任。有人是別有用心想讓我替他頂罪。在這裏,我順便告訴大家,我不是軟蛋。大家在一起共事也是有緣,我實在是不想和同事們爭來爭去罷了。以後,誰要再像以前那樣待我,對不起,我就不客氣了。”這一手很見效,滿屋鴉雀無聲。
從此以後,鄭偉發現同事們對他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他也抬頭挺胸起來,不再扮演被人欺負的老實人角色了。
如何掌握讓這個度,乃是一種人生的藝術和智慧,也是真正作為“忍”的關鍵。這裏,很難說有什麼通用的尺度和準則,更多的是隨著所忍之人、所忍之事的不同而變化。一味地,毫無界限的“忍”不能算是真正強者的“忍”,它隻是一種懦弱和無能的表現,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愚蠢。
所謂“事不過三”,說的是人們對同一對象的“忍”,可以是一次、兩次,但絕不可一退再讓。忍讓到一定程度上,必須有所表示,使對方真正認識到自己的退讓不是一種害怕和無能,而隻是出於一種“忍”,從而不再繼續下去。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有一些這樣不識好歹的人,他們為所欲為,得寸進尺,把同事及其他人的忍讓當成是好欺負,可以占便宜,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步步緊逼,嚴重侵害你的利益。對待這種人,對他忍讓幾次之後,看清了其真麵目,則不應再忍讓下去,可以適當地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並通過正當的方式勇敢地捍衛自己的權利。
有些人在侵犯別人的某種利益和權限之後,由於對方采取了“忍”的態度,使之得逞。可是,這種人在得逞之後,發現了新的目標、新的利益,從而刺激其利欲,以至於使原來的行為轉化為另一種難以接受的事情。這時,作為當事人,便不能自然保持一種“忍”的態度,而必須隨著事物性質的變化而毅然決然地予以反擊和抵抗。
有時盡管在同一事件中,人們起初還比較客氣,謙遜地做出一些必要的忍讓,但由於對方實在是過於無禮,而且行為方式和欲望令人發指,實在是難以接受。在這種情況下,便可以算得上是一種“忍無可忍”了。此時此刻,便不應再“忍”下去,而可以有所表示。
一個人如果經常受到別人的欺負、刁難,往往是因為自己軟弱或辦事能力較差所致。相信你肯定也不願意別人騎在你的頭上並且認為你沒有工作能力,因此,一定要改變這樣狀況。要改變被人欺負的現狀,態度必須要強硬起來,腰杆挺直起來,與欺負你的人相抗爭,不能一味用低調做人來解釋,低調做人不等於忍氣吞聲。這樣,原來欺負你的人就會有所收斂。
謙遜謹慎,低調為本
《菜根譚》中有這樣一句名言:“路徑窄處,留一步與人行;滋味濃時,減三分讓人嚐;此是涉世一極安樂法。”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凡事要謙讓,做人要低調。告誡人們在道路狹窄的地方,給他人留出一條路來,與人方便;有好東西,不要自己獨吞,要懂得與他人分享。
但是,低調也絕非是與世無爭,那些懼怕麵對複雜社會而隱逸世外的人,我們隻能說他們是消極避世,而非真正的低調。真正懂得低調的人即使是暫時隱逸,也是暗中養精蓄銳,等待時機,以圖獲取更大的成功。
李泌,字長源,是唐吳房令李承休的小兒子。李泌幼時每讀一書,過目成誦,到了六七歲,已能寫文章了。
玄宗將李泌召入宮內,讓他同太子李亨結為朋友,李亨與他談了多次,覺得他是一個真正的經綸天下的英雄,於是特意籠絡。後來李泌由於看不慣當時的官場風氣,認為這樣下去遲早要遭殃。就辭官回家了,李亨非常難受,拉著他的手說:“以後如果我有事,先生一定要念在現在的情義出來幫我。”
安史之亂以後,李亨在靈武做了皇帝,是為肅宗。李泌趕過去,李亨非常激動,馬上出來迎接,想封他當宰相,而李泌不願意。他說:“陛下待我像知心朋友一樣,這就比當宰相的地位還貴了,何必非要我掛個名不可呢?”肅宗對李泌親如師友,寵遇甚厚,出則並馬而行,寢則對床而眠,事無大小都征詢李泌意見,可謂言無不從,甚至任免將相也要與他商議。
唐肅宗用了李泌的戰略,使得朝廷在幾年以後慢慢地恢複了元氣。唐軍攻克兩京以後,李泌的聲望達到了頂點,他陪同唐肅宗出來巡視的時候,百姓都指著說:“穿黃色龍袍的是天子,身邊穿白的是先生。”由於他功勞太大,被太監李輔國嫉妒。太子李俶發現張良娣他們想害李泌,就告訴了李泌。李泌說:“不打緊。我和皇上有約在先,等收複京城,我就歸山,就沒有事了。”
有一天晚上,唐肅宗請李泌喝酒,並且留他一起睡。李泌趁機會對肅宗說:“我已經報答了陛下,請讓我回家再做個閑人吧!”
唐肅宗說:“我和先生這幾年共患難,現在正想跟您一起享受安樂,怎麼您倒要走了呢?”
李泌懇切地說:“我和陛下結交太早;陛下太重用我,信任我。就是因為這些緣故,我不能不走。”
唐肅宗說:“今天先睡吧,隔天再說。”
李泌說:“今天我跟陛下坐在一個榻上談話,你不答應我。將來到了公堂上麵,就沒有我說話的餘地了。如果你不讓走,那就等於殺我了。”
唐肅宗雖然不願讓李泌離開,但是經不住李泌一再請求,隻好同意。李泌到了衡山,肅宗命郡縣為李泌建造一所住宅,按三品官給予俸祿,並賜隱士服。
寶應元年(762),肅宗去世,其子廣平王(李豫)即位,是為代宗。代宗即位後,派使臣去衡山召李泌入朝。代宗對李泌禮遇優厚,賜金印紫綬,在蓬萊殿側為之作書院,凡軍國大事均與之商議。代宗想要拜李泌為相,李泌固辭不受。代宗要李泌做世俗人,食酒肉、娶妻子、受祿位,李泌也不肯受命。代宗最後強迫李泌娶盧氏為妻,並賜第於光福坊。李泌的卓越才能,使權相常袞不能容他。同年,常袞為排擠李泌,建議代宗先派李泌做刺史,使其周知人間利弊,再到朝廷做官。代宗便任李泌為灃州刺史,後改任杭州刺史。總之,李泌在代宗時期,兩次被排擠,沒有得到重用。
大曆十四年五月,代宗病逝,太子李適即位,是為德宗。朝廷中人心渙散,天下形勢也不穩定,德宗皇帝執意拜李泌作宰相,想借重他已經侍奉過三朝皇帝的資曆威望來壓服朝野,李泌自己也覺得一來被加害的危險不大了,二來如果不擔任這個實職不利於做大事,於是,這才作了宰相。
李泌的一生可謂是深諳低調做人之道,他的兩次隱逸就充分說明了這一點。第一次隱逸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強大,等待時機,圖謀大事。第二次則是為了在亂世中保全自己。可見,低調不是與世無爭,而是該忍則忍,不逞一時之氣。這樣為人處事,表麵上看來是退讓,是與世無爭,實際上是“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的上上之策。
要懂得俯下身軀
有的人在生活、工作中以低調做人為宗旨,他們一味地強調低調,當機會到來時,他們認為要低調,結果看著大好機會白白流失。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低調”中,他們隻能默默無聞地過完自己的一生,這實在是這些“低調”者的悲哀。
低調不是低人一等,不是躲避退讓,更不是默默無聞。默默無聞在某種意義上說,是不思進取的表現。低調做人要在氣度上,人格上謙恭有禮,卻不是要人處處都不顯山露水,尤其是在當今的時代,很可能會讓你與機會失之交臂,遺憾不已。
西漢時的顏駟在漢文帝的時候任郎中。一直也沒有升遷,後來頭發眉毛全白了。漢武帝乘車經過郎署時,便問他說:“你什麼時候開始任郎中的?怎麼年紀這麼大了?”顏駟說:“文帝喜歡任用文人,而我擅長武功;景帝喜歡任用長得端正的人,而我麵貌醜陋;您喜歡任用年輕人,而我年紀已經大了,所以,經曆三代都未有升遷機會。”於是漢武帝提升他為會稽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