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逃不了

很有用

作者:焦鬆林

徐斌斌最近和唐米走得很近。唐米和徐斌斌一樣,是個夜貓子,白天睡大覺,晚上泡網吧。自從徐斌斌在網吧巧遇唐米,又發現唐米和他長得很像之後,心裏就有了個好主意。唐米要喝水,徐斌斌就會屁顛屁顛地買來飲料;唐米要吸煙,徐斌斌就馬上掏出自己口袋裏的一整盒香煙遞過去。

唐米對徐斌斌的慷慨十分感動,他動情地對徐斌斌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哥,不管哥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徐斌斌笑罵道:“你傻啊,我要是讓你去犯法,你也敢嗎?”唐米剛說了一個“敢”字,徐斌斌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好了,做什麼不好,非得要犯法嗎?”

其實徐斌斌說的是假話,他在外麵打架,將人打成了重傷,傷者現在還躺在醫院呢。現在他晝伏夜出,貓在網吧裏,隻是迫不得已。徐斌斌決定逃到外地去,他正需要一張別人的身份證,有了別人的身份證之後。他就可以買車票、住旅館。有了唐米剛才的話,徐斌斌知道他的機會來了。

這天晚上,徐斌斌和唐米照例去上網。在吧台那裏驗了身份證之後,徐斌斌向唐米說:“對了,我手機欠費較多,想換張卡,把你的身份證借給我去辦一下。”唐米毫不猶豫地把身份證遞給了徐斌斌。徐斌斌拿了身份證,走出門外,就招手攔了輛的士,徑直駛向火車站。

買了火車票之後,徐斌斌坐在候車室等車,在這個期間,唐米先後給他打了三個電話,徐斌斌都沒接。接著,唐米又給他發短信,徐斌斌也不看。

列車在九點半的時候,抵達了站台。徐斌斌興奮地上了車。隻要車一開,他馬上就可以離開本地警方的視線了。雖然這幾天警方還沒有找他,但他可以肯定,那隻是遲早的事。到那時候,走就來不及了。火車越駛越遠,徐斌斌的心也越來越安定。他坐在特快車的座位上,眼看就要睡著了,這時,車廂裏走進兩名乘警,查票了。

乘警一一查了票,到徐斌斌那裏,徐斌斌掏出了車票,乘警認真地看了看票,又打量了徐斌斌一眼,說:“身份證。”

徐斌斌心裏一驚,他馬上掏出了唐米的身份證,一個乘警看了看,向另一個乘警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即堵住了徐斌斌座位的出口。

徐斌斌意識到情形不太對,他馬上賠笑道:“警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才可能拿錯了,把我老鄉的身份證拿給你了,他在外地打工,忘帶身份證了。我正連夜乘車給他送去。”

兩名乘警一聽這話,臉色緩和了許多,他們又要了徐斌斌的身份證,可剛看了一眼,就把徐斌斌帶走了。原來徐斌斌打人的事兒警方已經開始調查,當地警方沒能找到他,已在網上發布了通緝令。

徐斌斌那個悔呀,他後悔沒有一口咬定剛才唐米的身份證就是自己的。等到乘警對他的審訊結束,徐斌斌打開了手機,翻開了唐米發來的短信,隻見上麵寫道:“哥,你不是在外麵犯了事,想用我的身份證跑路吧?告訴你,我在外麵也犯了事兒,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能用我的身份證,要不,你就慘了。”

徐斌斌眨巴眨巴眼睛,徹底傻了。

(呂麗妮/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