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豔陽高照的午後,在一片寬敞的平地中,太陽的熱量毫無阻礙的傾瀉而下,地麵無形中升騰其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仿佛地麵都融化般。
此塊平地中間是一個四麵有台階攀爬而上的高台,平地的邊沿有高大的樹木環繞,其餘之地一片空曠,完全暴露在陽光中,這裏是演武場。
此刻,在演武場的一棵高大樹木的樹蔭之下,正有十數個少年正百無聊賴,有的左顧右盼,有的拿著一片大樹的樹葉把玩,有的沉默不語,有的談天說地……
“謝世財,你說馮羽那小子會應約嗎?”一個肥胖的少年開口道。
“耿少,我早就跟那小子說好了,他斷然不會爽約。況且,我可是許諾了如若他贏了我就能得到一些錢幣,他一個山野之人,驟然見到這麼多錢,必然會不心動不已,放心,其一定會來的。”一個站在少年他旁邊的少年答道,隻見其手裏拿著一把折扇,小心翼翼地幫那肥胖少年扇著風。此少年麵相普通,但是其下巴處的黑痣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猙獰,此人正是謝世財。
“竟然如此,那我就再等片刻。”
耿秋暝對於此事可是極為期待的,先前他想教訓馮羽之時,閆路飛猜測那小子可能是傳說中的武藝奇才,他雖不是太相信,但也不敢冒此風險,如若那小子真是塊料他也沒機會後悔的。
今日聽到謝世財要和那小子進行賭鬥,他還真是有點興奮。
要確定馮羽到底是否閆路飛說的那種武藝奇才,隻要看看今日的賭鬥就能見分曉了。如若馮羽真是什麼奇才,在來武館十餘日這段時間內斷然不可能毫無進展,雖然其僅是修習了一個紮馬步的基本功,但也應該不是一般人那樣用了一個多月才達到雷教頭的要求。
此次,如馮羽在這場賭鬥中表現太過不堪入目的話,耿秋暝不介意來個秋後算賬,之前因為閆路飛的一些猜測就讓他對馮羽罷手,已然讓他很落麵子了,且那小子當時還讓自己受傷了,雖然那隻是一點皮外傷,無關痛癢。
這麼一想,耿秋暝越想越惱怒,從來都是他自己去便宜,何曾有過誰占了自己的便宜還安然無事的?
“耿少,那小子來了。”一道聲音打斷了耿秋暝的遐想。
“哦!”耿秋暝抬起頭,隻見遠處一個穿著藍色衣衫,麵相普通的少年正不緊不慢地向著演武場這邊走來,正是馮羽。
“馮羽,你總算來了,本少還以為你不敢來了。”
謝世財看視這眼前的少年,看著少年那古井無波的臉,心想本來還想稍稍教訓你一下而已,竟然你不識趣,說不得要狠狠羞辱你一番。
“我不是無故毀諾之人。”馮羽不緊不慢回答對方話語。
對於近日的賭鬥,說不心慌,那是假的,自身的實力,馮羽自也不清楚與眾人差距幾何,隻能說盡力而為。再說,沒比過,就讓他放棄,他還不至於這麼懦弱。
“小子,我們又見麵了。”耿秋暝眯著眼睛,這小子還真敢來啊,這下有戲看了。
並未回答對方話語,馮羽看視這周圍這十數個少年,不知為何,並未見到閆路飛、馮少安、王玉龍等人,大概是此等場麵,還入不了對方的眼吧。
“馮羽,耿少問你話呢?”謝世財見馮羽未將耿秋暝話語放在眼裏,頓時折扇一收,怒容滿麵。
“其他人如何關我何事?我隻是答應你來此處與你賭鬥,至於其他人,理不理會,還是看我心情。”馮羽泛泛而談。
“好,你有種,竟然如此,那就開始吧。”謝世財憤怒之極,反而冷靜了下來,他要讓這小子後悔剛才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