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人給我聽著,我們飛沙嶺的來收取此月的錢糧,速速開門。”大門外出來了一道囂張之極的聲音,於此同時一些嘈雜的說話之聲逐漸響起。
隻見在呂大爺家的大門外,站立著五六個漢子,手中舉著火把,這些漢子或翹腿,或蹲臥,或勾肩搭背,或叉腰,簡直是毫無規矩可言,此時他們正百無聊賴的出口言說一些什麼。
“此次回去之後,兄弟們好好樂嗬樂嗬,該吃的吃,該玩的玩。”一個濃眉大漢說道。
“可惜了,沒有漂亮姑娘陪伴。”一個下巴尖細的漢子說。
“上次不是抓了個叫苛豔的小妞嗎?雖然長得不好看,但是也不難看,被兄弟們拿上山,可惜還沒享受,那小妞就撞牆上死了。”另一個肥頭大耳之人說道。
“哎!別提了,那小妞性子太烈。”下巴尖細的漢子感歎。
“你說咱們這麼下去會不會再次被朝廷派兵圍剿?”一個一直未曾開口的小眼睛漢子說道。
“我說夏旦,你是不是被官兵嚇破膽了,上次咱們挨圍剿已經是三年之前的事了,若是朝廷欲要圍剿咱們,也不會如此久沒有消息。要我說,朝廷知曉圍剿咱們吃力不討好,早已放棄了。”肥頭大耳之人一蹬小眼睛的漢子,不爽的說道。
“去他媽的朝廷……”
“……”
一提到朝廷二字,數個大漢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仿佛和對方有多大仇似的。
這些大漢說話聲音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這寂靜的晚上,這麼肆無忌憚的開口聲音還是被屋中眾人聽到了。
“哎,他們說的苛豔是隔壁家的苛老頭的女兒,這丫頭因為長得並不標致,以前躲過了很多劫難,隻是上個月這幫土匪來到本村收取錢糧,不知曉怎地就看上了苛丫頭,竟不顧苛老頭的苦苦哀求強行將苛丫頭擄走了,後來聽說死在了飛沙嶺,土匪喊苛老頭去收屍。”
呂老爺歎氣說道,同時臉上更是帶著憤恨之色。
“呂大爺你放心,我們不會放過這幫土匪的,定會讓他們惡有惡報,以告那些像苛姑娘一般被他們迫害之人的在天之靈。”
馮羽聽聞呂大爺之言,胸中升起一股怒火,深吸一口氣,對呂大爺保證道。
“哎,就怕到時候你們被他們給算計了,這幫土匪很狡猾的,尋常之人鬥他們不過。”
呂大爺有些擔心的說道。
二人正想繼續說些什麼,外麵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之聲。
“裏麵的人給我聽著,別怪大爺我沒提醒你們,再不開門,大爺我就一把火燒了你家的屋子。”聽那聲音,卻是那個濃眉大漢說的。
就在剛才,他帶一幫兄弟在此處敲門之後議論了起來,沒成想過了一會兒,還是沒見有人開門,濃眉大漢眉頭皺了一下,今日遇到不怕死的人麼?
“怎麼還沒開門,大夥兒都靜一下。”
濃眉大漢覺察到了事情的反常,打斷了眾人的話題,他倒要看看是何原因,若是有不長眼的,他不介意活剮了對方,他已然許久未殺人了。
濃眉大漢走到門前,使出手勁敲打著大門,同時口中大聲說道:“裏麵的人給我聽著,別怪大爺我沒提醒你們,再不開門,大爺我就一把火燒了你家的屋子。”
“來了,馬上就開門。”
一個老頭的聲音傳來,這讓濃眉大漢疑惑不已,一個老頭有什麼倚仗敢叫他們等。
“吱呀!”一聲,大門被打開了,隻見是開門的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