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羽、雲老妖和溫靈韻三人自從離開了沙土村,就一路縱馬奔行著,中途經過了先前他們埋伏土匪的一線天。
看視著從頭頂泄露下來的一點點天光,感受著兩邊山峰的緊挨之感,馮羽特別擔心著兩座山峰會突然的倒下,將通道之中的眾人埋在裏麵,這就是一線天,隻能看到天空形成的一條線,比之坐井觀天那種感覺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後,馮羽他們又經過那處土匪聚集的飛沙嶺,不過與往日的其他路人的小心翼翼路過相比,馮羽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縱馬而行,而不用擔心被突然冒出來的土匪收取買路錢,可以說這都是雲老妖的功勞。
視野之中的飛沙嶺,基本沒有什麼綠色植物,都是一些碎石形成的山峰,一條道路就在整座山峰的山腰之處穿行而過,下方是比較多的碎石形成的險坡,上方則是那些比較牢固的猶如山崖一般的石壁。
從飛沙嶺山腰之處奔行而過,馮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不太敢仰視上方的石壁,擔心其突然掉下來。
“雲前輩,這飛沙嶺上除了石壁就是碎石,飛沙嶺的土匪到底把老窩建立在哪裏?”看視著緩慢行走的駿馬,馮羽百無聊賴之下,道出了自己的疑問。
“他們的老窩在一個及其狹長寬敞的山洞裏,那裏易守難攻,若不是我提前控製了曲靜欒,還真是無法輕易就將之剿滅。”
雲老妖頭也不回的說道,聽其語氣,竟然有幾分慶幸之意在內。
“雲前輩真是有先見之明,那些土匪怎能鬥的過前輩呢。”馮羽聽完雲老妖之言,立即猜想出其中的不容易,吹捧了雲老妖一番。
若是飛沙嶺的土匪真的如同雲老妖說的那般,都藏身在一個寬敞無比的山洞裏,在遭遇敵人的圍攻之時,若是山洞隻有一個出口,極容易被困死在裏麵。
然而,馮羽從呂大爺口中得知,朝廷曾數次士兵想要剿滅飛沙嶺的土匪,看來其棲身的山洞絕不僅僅是一個洞口那麼簡單,有可能有兩個或者更多,這才能在朝廷的兵馬麵前逃之夭夭。
雲老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小心的驅使駿馬通過這條險路,一個時辰之中,眾人終於穿過了飛沙嶺。
回頭看了一眼緩緩後退的飛沙嶺,馮羽相信前麵就是一馬平川,果然,接下來的路順暢了許多。
接近午時時分,馮羽他們的駿馬經過了一處巨大的山穀之地,其兩旁的山峰荒涼無比,仿佛上天遺棄了這裏一般,隻有一些巨型的石塊散落在山峰各處,仿若遠古被打碎的巨人的屍骨,靜靜的躺在無人問津的古戰場之中。
出離了這處荒涼的巨大山穀之地,麵前的視野豁然開朗,而出現在眼前是滿眼的綠色,與身後的荒涼山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可以說一個是生命的地獄,另一個是生命的天堂;一邊是毀滅,另一邊是孕育。
“這處山穀為界限,前方是伽羅郡,而身後是柏來郡。”雲老妖將駿馬停留了一瞬,看視著前方的景色,開口說道。
“前輩,竟然這伽羅郡土地如此肥沃,為何沙土村之人沒有移民過來這邊?反而是生活在較為貧瘠的柏來郡偏僻之處。”
馮羽有些疑惑的問道。
“笨,你以為誰都可以像我們這般來去自如麼,我們是武者,不怕路上遇到什麼危險,而那些平民有何手段能阻擋一些路上出現的危險?
況且,先前飛沙嶺可是被土匪占據著的,輕易無法通過;就算是通過了飛沙嶺,以普通人的腳程,走到這邊沒有數天時間無法到達,就算是到達這邊之後還要有一定的錢糧才能安頓好自身,你以為安家落戶那麼容易麼?
此外,有一種感情叫故土難離,不是每一個都像你這般可以連家都不要,就四處浪跡天涯的。”再次趨勢駿馬往前行走,雲老妖沒好氣的回答了馮羽的話,同時也不忘嘲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