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一隻腳勾著椅子,不讓警察把自己帶走,嘴裏說:“幹嘛銬我?”
事情太突如其來了,黃素凝也是聽見曹子揚說話才反應過來,連忙按住抓曹子揚那個比較老的警察的手道:“怎麼回事啊你們?是我報的警,他家被小偷翻了個遍,你去抓小偷,抓他幹嘛?神經病是不是?”
老警察有點憤怒黃素凝的態度,冷冷道:“老子抓的就是他。”
“老子?”黃素凝冷冷道,“誰給你的權利?”
“警察辦事要給你交代?”
“你亂抓我們的人就需要交代。”
扛上了,曹子揚不想看到黃素凝發飆以至於無法收拾,連忙攔住對警察說:“我剛從南湖市區回來還不夠一個小時,我到底犯了什麼事?給個理由。”
“沒有理由,有也無可奉告,你要是覺得有什麼冤枉的,跟我到所裏說去。”老警察指了指曹子揚的腳,厲聲道,“趕緊把腳放開。”
給麵子不要麵子啊,這就是來搗事的,再好脾氣的曹子揚也惱火了起來,毫不示弱的說道:“放你老母啊,老子沒有做壞事,我就不放怎麼著?你還敢揍我不成?”
老警察被曹子揚氣瘋了,真的打算動手,黃素凝拉住他的手大聲道:“你最好先想清楚,因為你扇一巴掌我就會讓你廢掉一根手指,別以為你很牛,你什麼都不是,而我絕對說到做到,這麼多人聽著,都可以給你做證。”
村長夫人對村長說:“你還愣著幹什麼?說好話啊,怎麼當的村長?”
村長一直沒有做聲,甚至站開幾步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聽見村長夫人說話才不情願的走過去拉住手銬不讓老警察把曹子揚帶走,就那一秒間他竟然對老警察眨了眨眼睛,又剛好被曹子揚看在眼裏。
曹子揚更顯得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村長搞什麼?
“你們這是抗法知道嗎?”老警察聲音稍微溫和了不少,他不得不這樣,畢竟一看黃素凝的氣勢氣質和口吻就不是一般人,村口還有一輛寶馬,這當警察的眼利的很,能猜到車是黃素凝的,這不是好惹的主,“法律是公正的,沒有做壞事怕什麼上派出所?”
黃素凝反駁道:“我們不是怕,而是你們根本就沒有合理抓人的理由,這不合法,你至少說清楚他到底犯了什麼罪?別和我說什麼協助調查,那是帶回去的性質,不是抓,而你這剛進屋就上手銬,已經屬於暴力執法的其中一種。”黃素凝越說越激動,胸部此起彼伏,眼睛瞪著,毫不退讓,很有氣勢,“我嚴重的警告你,你非要亂來,我絕對十倍奉還。”
曹子揚顯然被黃素凝的強硬口吻嚇的不輕,村長亦是一樣,一臉痛苦的模樣,老警察更不例外,不知所措,整個屋子就隻有村長夫人一個清醒,她跑出門口大聲喊了起來:“警察亂抓人了,大家趕緊帶上家夥來幫忙啊……”
村長臉色大變,衝出去阻止已經來不起,村長夫人整整連喊了三遍。
五分鍾不到,屋裏走進二十多人,一個個拿著鋤頭扁擔之類的農具,喊著吼著把警察團團圍在中間。三個警察中兩個比較年輕的顯然沒有見過這種陣勢,頓時勸老警察解手銬。
怯於人多勢眾,老警察再不願意亦隻能照辦,迅速打開手銬改口說是請曹子揚回去協助調查,讓大家別擔心,趕緊散退,但很明顯沒有誰聽他的空口白話。
老警察說:“曹村長,趕緊讓人散了吧,我們也是執行公事,不是來跟你們抬杠的,別弄的大家都不好下台,以後還得經常見麵呢!”
村長回話前,村長夫人搶先道:“早幹嘛去了?早說這話不得了?”
人堆裏的村民接著吼:“對,早幹嘛去了?最看不慣你們這幫雜碎到處作威作福,這會怎麼啦?軟蛋了?”
老警察一張臉漲成豬紅色。
村長說:“好了、好了,都別吵,聽我說兩句。”
頓時村民們安靜下來。
村長對老警察說:“人你能帶走,但是絕對不能冤枉,而且到了所裏不能打不能不給飯吃不給水喝。”
老警察點頭答應。
村長對村民說:“都聽見了吧?一起做證,要是子揚才出什麼事,下次無論在什麼地方見到這三位都給我往死裏打,不要留手。”
村民大聲說好,三個警察頓時臉色大變。
村長繼續說:“該幹嘛幹嘛去,晚上派代表到我家吃飯。”
村民們們終於散退了,三個警察臉色緩和了下來。
村長從口袋掏出煙給三個警察各敬了一根,然後給曹子揚一根,幫曹子揚點燃道:“子揚,你跟他們去一趟,放心吧,我們堅決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
曹子揚冷笑道:“是麼?”
村長表情僵了僵:“當然了,誰欺負我們溝子村的人絕對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