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地方是田雯找的,由於白天的緣故,人不多,可以自由選房間,田雯選了一個大房,而且位置在走廊的最角落,曹子揚問她為什麼?她說她唱歌難聽,角落沒什麼人走動,不至於丟人。但很快曹子揚就發現自己被騙了,田雯那還叫唱歌難聽?天啊,除了專業歌手外,曹子揚就沒有聽過唱那麼好的,不至於繞梁三日,卻絕對陶醉,他完全被吸引住了,死死盯著田雯,整個神經都隨著田雯的歌聲,田雯唱歌的神態,在浮動。
田雯唱的是彭羚的老歌“囚鳥”: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冷冷地看著你說謊的樣子,這撩亂的城市,容不下我的癡,是什麼讓你這樣迷戀這樣的放肆,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和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事,對愛無計可施,這無味的日子,眼淚是唯一的奢侈。
聽著聽著,曹子揚感覺自己眼角有點濕濕的,因為還在田雯的歌聲裏聽出一種無力,不知道她是不是有那樣的故事?其實唱歌,尤其唱情歌,最講求意境,專業歌手能夠理解這首歌,尤其是原唱,尤其還是原創,才能把感情發揮的淋漓盡致,唱出來有畫麵感,能讓人共鳴,那個共鳴的過程不知不覺就能讓人聽出眼淚,通常原唱都能做到這一點,隻要歌曲觸及心靈,但翻唱,難度很大,現在許多歌唱比賽,比的什麼技巧,台風,就忽略了感情,其實感情才最重要,沒有感情就沒有靈魂,用錯感情唱出來的味道就是一種折磨。
不經不覺,一首囚鳥田雯已經唱完,她回過頭看著曹子揚,似乎在等待掌聲,曹子揚實在有點反應不過來,好像還沒有在那種意境走出來似的。
田雯撇了撇嘴,走回到曹子揚身邊坐下道:“怎麼了?真的唱的很難聽?”
曹子揚這下反應過來了:“不是,非常好,我聽入迷了,反應不過來……”
“你是在想事情吧?”
“我說真話。”
“哦,那就好,要不你也唱,我給你點。”
“我不行,丟人。”
“我不也這樣麼?我都在家唱,這是我第二次在外麵唱,挺忐忑的。”
“不是吧?”曹子揚一臉不相信,“我怎麼感覺你受過專業訓練?”
“沒有哦,真的沒有。”
曹子揚無語,要是田雯謙虛到這程度,就顯得很讓人惡心了,但看田雯的表情,好像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你唱麼?我去給你點一首。”
“我不會唱。”
“沒關係,就我們兩人,又沒有別人,怕什麼?你要是怕,要不……喝點酒壯壯膽?”
“喝酒?”曹子揚一臉惡寒,“這是大白天,況且我們剛剛已經喝過。”
“這不是因為高興嗎?我去叫……”田雯說幹就幹,立刻打開包間門走出去,不一會兒走回來對曹子揚說,“已經叫了,應該很快就會送來。”
曹子揚輕聲問:“你叫了多少?”
田雯微笑道:“不多,就一打。”
一打還不多?不過田雯沒有撒謊,真的就是一打,服務員端進來的時候,還帶上三盤小吃。服務員出去以後,田雯打開其中一瓶,遞給曹子揚道:“來,給你壯膽。”
曹子揚接過來,田雯又打開第二瓶給自己,和曹子揚碰了碰,隨即一口氣喝下半瓶,曹子揚是真的不想喝,但是田雯已經喝了,他不喝顯得不禮貌,不是男子漢,所以隻能一樣一口氣喝下半瓶。
由於膽還沒有壯起來,曹子揚還是隻做一個聽眾,聽田雯唱各類的歌曲,深情款款的、熱情似火的,慢的,快的,他感覺自己是個幸福的聽眾,看著一個美麗的,讓自己心動的美女在自己麵前表演,那聲音、那神態,或者說那幾分興奮的野……性,都讓他的心一直加速跳動。
終於,田雯唱累了,坐回到曹子揚身邊,打開一瓶啤酒道:“我們喝酒吧,要不猜枚?”
這個女人真有點興奮過度,不過曹子揚沒有敗她的興,而是道:“怎麼猜?”
“你先告訴我你都會些什麼?”
“好像都不會。”
“啊?”田雯一臉鬱悶,“不是吧?”
“真不會。”
“石頭剪刀布吧!”想了想,田雯又否決道,“不好,這個不好玩,要不我們玩扔花生米。”
“扔花生米?怎麼玩?”曹子揚臉色古怪,他真沒有玩過這些,連上酒吧都很少,不過他撒謊了,其實他會一個,那次參加劉欣然的生日會學來的。
“很簡單。”田雯在碟子裏拿了一顆花生米,昂高腦袋,花生米往上扔,然後用嘴巴接住,吃進嘴巴裏,“就這樣,不過是由對方扔,沒有接到就是輸,就要喝,規矩是不能扔太高,隻能控製在一米的範圍,而且是直線,不然你扔到對麵牆,我就要撞牆了,嗬嗬……”
“這個……好像還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