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曹子揚到了信河街足球吧門外,他不知道裏麵能不能抽煙,所以下車前先抽了一根煙,喝了一口水,盡量讓自己整個人看上去很平靜,然後才下車,走進足球吧裏麵!
足球吧裏麵人不多,因為不是周末的緣故吧,雖然幾麵大大的投影都在播放球賽,但一看就知道是重播,所以沒有多少人看,大家都隻是在聊天而已!李希說的二層是閣樓,除了地板之外都是玻璃構造,能看見下麵大廳的狀況,更能夠看見投影在播放的球賽。曹子揚上到去的時候,李希靠著沙發在喝紅酒,暖氣開著,她穿的比較少,白色的職業襯衫,整個人看著顯得非常嫵媚,雖然她不漂亮。
曹子揚露出笑容,走過去坐下,隨即李希給了一杯紅酒遞給他。
接過紅酒,碰了碰李希的酒杯,喝了一口,曹子揚才道:“這地方好像不錯。”
李希道:“方總帶我來的,我們每次都在樓上看球賽,這兒安靜,不像外麵,很吵。”
“吵不更有氣氛?”
“周六日人太多,吵的受不了,所以還是這兒夠舒服。”
“方倩喜歡看球賽?”看李希點了點頭,曹子揚繼續問,“你呢?你是原本就喜歡,還是因為方倩喜歡所以才喜歡?或者說不得不喜歡?”
李希笑了笑,反問道:“你覺得呢?”
曹子揚搖頭道:“我的直覺很差,人也笨,一般都猜不準。”
“曹醫生謙虛了!”
“不謙虛。”
“來,喝一口,然後我們說正事。”
曹子揚沒有廢話,而是很幹脆的把自己的酒杯遞過去,和李希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把酒杯放下,李希換了一個姿勢,目光炯炯投到曹子揚身上道:“曹醫生,方總交代需要求助的時候找你,方總有和你說過麼?”
曹子揚點頭道:“有說過,你需要什麼幫助?”
“這事情我要從頭說起。”李希整個口吻非常認真嚴肅,“而且說之前我要先問一問,能力範圍內的忙你是不是肯定幫方總?當然這事情可以先說明白,方總不是在做壞事,隻是在做應該做的事,把不公平的事變為公平,隻是被動的反擊而已,嗯,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況。”
曹子揚道:“你先說吧,我答應過方倩,能力範圍以內的絕對幫。”
“好,我從頭說起……”李希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道,“前陣子方總的父母從歐洲回來,這其中跟範海洋有點關係,是範海洋讓他們提前的,至於用什麼辦法,我就不和你說了!總之就是回來的當晚發生了車禍,方總的父母把一些很重要的東西留在了車裏忘記拿,最後出租車司機找到了方總,跟方總要了一百萬。”
曹子揚疑惑問:“什麼東西這麼值錢?”
“遺囑。”
不是吧?遺囑的事情已經被方倩知道?而且還給了出租車司機一百萬?真是錢多的無處花了,關鍵是這不是方倩的性格,她從來都不愛被威脅,除非別有所圖,否則不會給出租車司機錢。曹子揚心裏吃驚,臉上保持著鎮定道,裝傻道:“遺囑?等等,我沒有聽明白,是誰的遺囑?方倩的父母不還健在嗎?”
“嗯,對,他們都健在,但遺囑不就是健在的時候立的麼?”
“好吧!”曹子揚做了一個手勢,“你繼續說。”
“遺囑的內容有點特別,方總隻能得到遺產的三份之一!”李希苦笑,“這事情其實還有個故事,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我說一說吧!方總,方倩,才是方鴻烈血親的女兒,方楠是隨藍淩改嫁來的,這樣的分配非常不公平對吧?”
這事情曹子揚知道,李希應該會知道他知道,所以沒有裝傻的必要:“嗯,是不公平,至少是一半吧,畢竟方家的生意都是方倩在打理,竟然還吃力不討好,為他人做嫁衣,換誰都不舒服。”
“是的,我也是那樣的想法,方總也是。而你的工資,是方總在發,不是方楠或者方鴻烈在發,所以曹醫生,你幫助方總絕對是正確的!”
曹子揚就知道李希會這麼說,這個女人拚命把他往方倩那邊拉,對方倩的陰謀她可能一無所知:“你繼續說吧,我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到底我要幫什麼忙,不然說對與錯就是瞎扯。”
“好。”李希喝了一小口紅酒,又換了一個姿勢才繼續道,“為什麼找你幫忙?因為你有能力有實力,你現在非常紅,黑白兩道通吃,很多人都給你麵子,當然有這些遠遠不夠,你最大的優勢是你和吳春風是親戚關係,而這事情牽涉到吳春風,他是華海集團的法律顧問,更是遺囑的見證者。”
真夠陰的,不過經李希這麼一說,曹子揚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麼方倩要找他幫忙:“然後呢?難道方倩想改遺囑?弄虛作假?讓我去和吳春風說?”
“差不多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