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一郎坐在老板椅上抽著雪茄,臉上露著讓人看了極其不舒服的笑容。粗胡子走到端木一郎傍邊站著,另外的五人則在門口守著,那架勢令曹子揚有點心慌,但僅僅是有點而已,隻要辦公室人不多,會有生路。
深呼吸了一口氣,曹子揚落落大方坐在端木一郎麵前,端木一郎用日語說了幾句話,隨即粗胡子翻譯道:“我們端木會長問你有什麼遺言!”
遺言?不是吧?
曹子揚愣了兩秒,隨即鎮定下來道:“你幫我問問他相同的問題。”說完曹子揚手伸向口袋,摸到那把小手術刀。
粗胡子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原話翻譯了,立刻端木一郎大笑起來,笑了超過三十秒才又用日語說了幾句話,翻譯連忙又對曹子揚道:“我們端木會長很欣賞你的淡定從容、處事不驚,死到臨頭還嘴硬,他個人非常樂意放你一馬,但你主動送上門,讓你活著出去對不起組織,所以無能為力。”
曹子揚笑了笑:“成語用的不錯,相信‘鹿死誰手’這個成語你也知道吧?你覺得鹿死誰手?”
“這是日本,不是中國,更不是南湖。”
“日本又如何?”曹子揚不屑道,“你翻一翻曆史,中國人什麼時候怕過你們日本人?從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更加沒有,麻煩你翻譯,原話翻譯。”
粗胡子翻譯了,端木一郎隨即拍著桌子罵了一句八嘎,翻譯拍了拍手。
這架勢,顯然是叫人進來,曹子揚先下手為強,立刻站起來踹開椅子走過去一個托手一拉一切,一氣嗬成就把粗胡子打倒在地,爬不過來。等到外麵的人開門衝進來,曹子揚的手術刀已經頂住了端木一郎的脖子。其實曹子揚不願意事情演變成這樣,但是沒有辦法,對方一進來就問他有什麼遺言,這日本的黑勢力,還真夠直接的!
端木一郎動都不敢動,包括那隻準備放進抽屜的手,裏麵有一把槍,曹子揚看見了,一腳就把抽屜踹上!外麵進來的五個人更不敢動,都不知所措的看著粗胡子,而粗胡子,掙紮了好久都沒有站起來,幹脆就靠著文件櫃喘著粗氣,瞪著眼睛對曹子揚說:“你完了,你肯定要死在日本。”
曹子揚笑了笑道:“或許吧,但你和你的什麼狗屁會長必定走在我的前麵!”
曹子揚剛說完,端木一郎就說了幾句日語,隨即粗胡子翻譯道:“我們會長說給你三分鍾時間,你有多遠走多遠,三分鍾後我們去追你,直到殺了你。”
“你當我三歲小孩呢?”
“我們端木會長從來都說一不二。”說著,粗胡子對手下人說了幾句日語,然後擺擺手,很快五個手下退了出去,粗胡子又對曹子揚說,“你現在就可以走,三分鍾。”
曹子揚猶豫著,信他們好像不妥,挾持端木一郎走則極度浪費時間。
思來想去,最終曹子揚選擇相信他們,他們不是很自信麼?所以應該說的是真話。當然,為了安全起見,曹子揚把抽屜裏麵的手槍拿了出來抓在手裏,指著端木一郎,小心地一步步退出辦公室,然後退出大門,曹子揚不敢坐電梯,選擇直接跑樓梯,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一層。
三分鍾能去哪?人生地不熟,這事還真難處理,怎麼就這麼巧碰見端木一郎呢?
罵了幾句髒話,曹子揚把槍丟進垃圾桶,才衝出大夏,迎麵有一輛出租車,但曹子揚不敢上,而選擇往對麵馬路衝,把上衣脫掉拿在手裏,快手從一個日本女人頭頂搶了一頂帽子,隱藏在人群中,那個日本女人反應過來時,曹子揚已經走出五六米,那個日本女人沒有看見他,隻是站在原地罵罵咧咧。
走了一段,曹子揚才放慢速度,拿出手機關掉,然後拿出衛星電話給唐軍打。
電話很快接通,唐軍道:“曹教官,有事?”
藍教授還比較守信用,果然沒有告訴韓老首長,不然唐軍肯定知道,肯定要來電話。但現在情況發展到這個地步,曹子揚已經沒有選擇,必須唐軍配合,才能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脫困:“唐軍,我出了點問題,一個人,你看一看我的位置,然後告訴我應該怎麼回酒店附近,然後你出來,我們商量一下,再決定我是否應該回酒店。”
聽曹子揚這口吻,唐軍就知道出了大問題,但唐軍沒有問,而是道:“我開電腦,你等一等。”
曹子揚說好,繼續走著,當然他有留意著有沒有被跟蹤。
過了差不多一分鍾,唐軍道:“我能看見你在什麼地方,你說一說周邊的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