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意思。”韓雅拿起自己的啤酒瓶,碰了碰曹子揚的啤酒瓶,喝了一口放下又道,“其實泰拳已經輸了,但為了讓比賽更有觀賞性,裁判喊了停,這事情很殘忍,不打的血肉模糊沒有客人來,那麼快打完沒有人下注,所以還得繼續,讓泰拳緩一緩,想一想怎麼打。”
曹子揚知道韓雅說這些話是有寓意的,所以嗯了一聲道:“你繼續說。”
“等輪到你的時候,你要防止裁判這樣做,你必須快,在兩招或者三秒鍾之內必須搞定對手,不要打下一個回合。”
“好。”
“反正你絕對要避免受傷,你隻能玩突襲,現在有這樣的條件,大家都見過非洲那家夥打,不會有人買你贏,而且非洲那家夥會看輕你,衝這點你突襲的幾率就很高,如果不成功,你會麻煩,明白嗎?”
“明白。”曹子揚舒了一口氣,“謝謝,看來你想的很遠,什麼都想好了的,思想能力很強。”
“我自小受各種各樣的刻苦訓練好不好?你在玩耍的時候我在受苦,懶得跟你廢話這些,開始第二回合了,繼續看,我猜這回合泰拳占便宜。”
“這是不是假打?”
“不是,而是裁判的幫助。”
曹子揚哦了一聲,繼續看,結果真如韓雅說的那樣,第二回合泰國人占便宜,找到韓國人的破綻狠狠給了一擊。
等第二回合停了,韓雅對曹子揚說:“看見沒?如果你突襲不成功,你就很危險,尤其你麵對的是中田英壽那樣的高手,他善於發現對手的破綻和弱點,所以你除了玩突襲,玩一招致命之外,真沒有其它選擇,熬時間對你不利,就因為這樣,我之前才和你說,你絕對無法把時間熬過去。”
曹子揚理解了,還真是這樣,鐵籠裏麵那兩個家夥就很好的驗證了這一點。
第三回合很快又開始,韓雅沒有說誰贏,因為很明顯,韓國人會贏,而她說的要把對方打的沒有動靜才出來,是真事,鐵籠裏麵沒有投降這麼一回事,打到選手不想進攻了才是停,也就是說到底什麼時候結束對戰的雙方算了算。至於,會不會死人,那是酒吧的事情,不是選手應該考慮的事情。
等泰國人被抬了出來,許多投注了的客人都去領錢,主持人宣布了一番,韓雅隨即對曹子揚說:“到你打,五分鍾後到酒吧後麵等,主持人會在,你不用說話,做一個豎拇指的手勢,他會拉你上去,你的情況是瞎扯的,來自什麼地方,什麼身份之類,都是為了調動玩家情緒,你不用管。”
曹子揚點頭道:“知道了!”
韓雅遞著自己的酒瓶道:“喝一杯,祝願你旗開得勝。”
曹子揚遞過自己的酒瓶,和韓雅喝了一口。
五分鍾很快過去,韓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曹子揚道:“韓雅,你真不像二十歲,你太恐怖了,懂的真多,心思縝密,你如果是個男人,你的成就比你爺爺父母都要更大……”
韓雅道:“你廢話什麼,還跟我爺爺說的話一樣,趕緊要幹嘛幹嘛去,完了我們走人,太討厭了,陪多你一秒我就惡心多一秒。”
曹子揚把身上的小東西都放進包裏,包交給韓雅,露出一個笑容,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曹子揚走到吧台後麵,主持人已經在哪兒等待,但對手卻不是那個非洲黑人。曹子揚意識到,自己被韓雅騙了,對手隻是一個日本人,看頭巾,那是什麼空手道練家,年紀大概三十歲,身形中等,眼神犀利,一本正經的表情,看著就讓人感覺這會是一個高手。
終於,跟著主持人進了鐵籠裏麵,主持人再次吐沫橫飛做介紹,慫恿大家下注,曹子揚站在傍邊看著外麵的境況。必須承認,這和坐在外麵看完全不是一個感覺,外麵看的是熱鬧,裏麵看的是死亡,到處都是拚殺的痕跡,血跡,血腥味不停鑽進鼻子裏麵,讓人感覺渾身不自在。
看著那些血跡,曹子揚心跳尤其快,這和上次對陣範海洋真不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死亡。當然,充滿了危險的意味有時候是件好事,如果能順利闖過去,等和中田英壽打的時候,就會有一個比較穩定的心理準備,而不會感覺到不適應。現在,曹子揚要做的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雖然好難,但最終曹子揚還是做到了,專心的熱身,不看外麵一眼。
熱完身,曹子揚閉上眼睛,等主持人出去了,裁判進來,才睜開眼,然後發現那個空手道的對手,竟然和他一樣,在閉目養神。曹子揚有點鬱悶,剛剛韓雅說那些話都是按照非洲黑人來說的,被看輕,有偷襲機會之類,現在顯然就沒有這回事,難道韓雅想訓練自己的臨場應變能力?
曹子揚來不及想清楚,裁判已經在他麵前說話,說的是英文,問準備好沒有,這個單詞他能聽懂,所以點了點頭。立刻的,裁判問那個空手道,得到一樣的結果以後,就做出了一個搏擊開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