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兩千七百萬的價格叫出之後,場內的聲音終於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在競價的人狠狠捏了把拳頭,雙眼通紅地盯著場內叫價最高的一個年輕人。
終於,這件紫天傲風衣被某個富豪的兒子以兩千七百萬的金幣買了下來。這樣的手筆,傳出去足以讓全城人為之咋舌。
富家公子心滿意足地將紫天傲風衣收走,同時把一個貯藏著錢的寶靈玉交到了段雲的手裏。沒有買到東西的人,也隻是重重一歎,陸陸續續地離開了賣場。
“兩千七百萬的金幣,不錯的收獲。”會場散去,段雲美滋滋地拿起寶靈玉,正欲收起,一個厚實的手掌卻毫無顧忌地拍到了台麵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價錢不錯嘛,段雲先生。”
迎著那不懷好意地目光,淡淡看了一眼那胸前的銀槍頭徽章,段雲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戰甲已經賣出去了,請回吧。”
眼前的中年男人陰沉著一張刀疤臉,用拇指指了指自己,冷冷地笑道:“我是銀槍會的會長艾斯克,或許你並不認識我吧。”艾斯克說完自己的名字得意一笑,同時朝著剛才那角落裏的幾個家夥擺了擺脖子,那幾個人便走了過來。
“銀槍會麼,倒是聽說了。不知道艾斯克先生來到此地,是有何見教?”段雲為問道。
艾斯克一陣冷笑,道:“你就是贏了布裏斯托五品設計圖的家夥吧。雖然現在鐵錘會已經解散了,但是我們銀槍會卻和以前的鐵錘會有不淺的交情,所以一些對鐵錘會不公平的事,我得為他們出出麵。我問你,布裏斯托說把設計圖給了你,但是他允許你把它鍛造成戰甲了麼?”
段雲眼都懶得抬一下:“既然給了我,想怎麼處置是我的事情。如果你其他沒事,就勞煩你離開吧。”
艾斯克麵色一黑,將臉壓近段雲,沉聲道:“你是不是沒有聽懂我的話?還是說,你仗著自己是匠王的身份,就以為我不敢動你?現在我要殺你,你結交的朋友能來救你麼?我再說一次,布裏斯托是說把設計圖給你了,但是沒說讓你鍛造出戰甲,現在你卻鍛造出來了,這是不允許的,明白麼?”
在段雲看來,這樣的台詞純粹是來找茬的,於是也是麵色一改,冷冷道:“就算你說的事情成立,退一步講,這也純粹的我和鐵錘會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
“嗬,有關係,大有關係。我和布裏斯托曾經是拜把子的兄弟,他也曾說過,那五品設計圖可以送給我。可是現在你竟然未經允許,將其打造成了戰甲在這裏出售?於情於理,我都是要幫朋友處置一下這事情的。”
竟然那一個死人說的話來當作說辭。人都已經死了,誰會知道他真的說過什麼?段雲心中一陣冷笑,問道:“那你要怎麼處置我?”
“那兩千七百萬的不義之財,我要代表我的故友布裏斯托,向你回收。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多拿,隻要給我六成就夠了。”
段雲正欲發作,查理斯的聲音卻是匆匆從後門處傳來。
“竟然是艾斯克先生,哎呀,沒想到您也來了。”查理斯一臉帶笑地道,同時努力地向段雲使眼色。
艾斯克斜了一眼趕來的查理斯,冷哼了一聲:“查理斯,你的膽子還真是夠大啊,竟然敢讓段雲在這裏出售那件紫天傲風衣,難道你不知道其中的麻煩麼?明明知道是布裏斯托的設計圖所鍛造的戰甲,可你卻未經我的允許,就讓這戰甲在此出售,是不是不把我們銀槍會放在眼裏?”
查理斯皺了皺眉,賠笑道:“艾斯克先生,我知道您和布裏斯托是故交,但是現在那設計圖也給了段雲先生了,至於怎麼處理,那也是段雲先生來決定不是麼?而且現在戰甲也鍛造出來了,即使說再多,它也已經成了戰甲了啊。”
“哼,你的意思,我的朋友布裏斯托死了,這件事情就沒人管了?既然我是他的朋友,絕對就要把這事管到底。段雲未經布裏斯托的允許,就將設計圖鍛造成戰甲,這個罪名絕對不能饒恕!否則人們知道我們堂堂銀槍會,竟然對故友的事情不聞不問,以後我們還如何豎立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