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確定了監視者的身份，與其一直讓他在旁邊盯著，倒不如直接去探出他的目的。而且有冰之女王在外麵，相信他也沒法把段雲怎樣。
想不到那個灰袍人在段雲的主動詢問下，竟是窘迫地挪動了一下身體，但是卻沒有說話。
見到灰袍人不願說話，段雲的心理優勢倒是又強了幾分，繼續問道：“在下第一次來到這裏，是不是什麼地方無意冒犯了閣下？”
“沒有。”
灰袍人身上的長袍微微一動，鬥笠之下傳出了被故意壓低的聲音。這聲音低沉得連性別都難以分辨。
不過盡管如此，段雲依舊還是感覺到灰袍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不過卻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曾經認識過哪個禦冥強者。
“隻是第一次見你來這裏，所以就多留意了一下，沒有其他意思。”
感覺到了段雲臉上的疑惑，灰袍人又加了一句，聲音依舊低沉得分不出性別。
段雲總算是鬆了口氣，雖然不太相信這個說辭，但是看此人的說話態度，倒也不像是和自己有什麼過節。於是懸起的心也算是稍微落了地。
目光投向了房間中間，那裏正擺放著兩張巨大的圓桌。似乎賭博並未開始，其他的客人此時正坐在一旁的豪華椅子上修養心神。偶爾一些人睜開眼睛時，眼珠之中便是爆出一縷閃閃的睿光。看起來定是久經賭場的老賭客。
而這些賭客的實力也是參差不齊，高級的自然有幾個禦冥強者，但是低級的也有一兩星的禦狂強者。不管他們的實力如何，能進到這個房間，說明他們都拿到了金星幣，賭功自然不能小覷。
“灰老，您又來了。”
一個身著莊家製服的中年男子笑吟吟地朝段雲的方向走了過來，他身上的製服，比起外麵的那些莊家都要高級了許多。
“嗯。”
灰袍人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中年男子笑嗬嗬地站在灰袍人的身旁道：“您每次一來，都會贏到大量的金星幣，從未失手。以灰老的名聲，就算是在我們內部，也是如雷貫耳啊。”
即使聽著這動聽的吹捧，灰袍人依舊是一語不發。
麵對著這樣的沉默，中年人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意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變，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灰老，我們主子發話了，今天是最後一次讓您來這裏。”
“什麼意思？”灰袍人一怔，終於開口問道。
“您每次來，都會將我們的收入卷走許多。我們既然是賭場，那也得盈利是吧？而且我們主子也知道你有某種可以用於賭博的能力，可他都沒有說什麼，繼續讓您在這玩了那麼久。不過歸根到底，我們也很難伺候您這樣的主。況且都那麼久了，我們也給足了您麵子，您也高抬貴手，給我們賭場留碗飯吃吧？”
灰袍人沉默了一會，隨即緩緩點頭：“明白了，從明天起，我不會來這裏了。”
中年男子臉上展露出微笑：“那謝謝灰老的理解了。”
轉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沙漏，差不多到了開賭的時間，中年男子客氣地道了一聲，也便朝房間中間的圓桌走過去。
兩個圓桌前各自站了一個身穿莊家製服的人，一聲鈴響之後，周圍的賭客紛紛起身來到圓桌前，隨意找了一個位子便做了下去，看似一張張平靜的表情之中暗含著興奮和期待。剛來這裏，也不知道下麵會發生什麼事情，段雲便隨著大眾行動，也來到了圓桌前坐下。
坐下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對麵恰好就是那個灰袍人。
灰袍人也隱晦地向段雲這裏望了一下，然後卻是突然站起身子。
“灰老，去哪裏啊？”莊家見狀問道。
“我坐另一桌。”
在眾人帶著些許僥幸的目光中，灰袍人坐到了另一個桌子上。不過另一個桌子前的賭客們臉色就變得一片難看了。看來有許多人都不願意和灰袍人在同一桌。
感覺到灰袍人似乎是在回避自己，段雲心中的疑惑更是強烈。看起來這灰袍人並非如同他說的那樣第一次見到段雲來賭場，相反，他似乎是曾經和段雲相識一般。不過這隻是段雲的一種感覺，究竟是不是這樣，目前也不太確定。
“各位客人，歡迎來到高級房間進行這場遊戲。”
在段雲思索間，莊家的聲音已經在耳邊響起，人們的目光，也便都投射到了莊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