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夏寒鄭重其事的下結論:“神經病。”
“別鬧!”夏俊笑罵了一句:“你是她鄰居,看你們關係也挺不錯的樣子,你幫我在她麵前多說說好話唄,說不定還有機會……”
夏寒那叫一個汗顏,夏俊是多單純的一個男生,雖然和她同歲,但兩人的成長環境截然不同,夏俊對愛情向來堅持著“寧缺毋濫”的原則,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坦言喜歡上一個女孩子,她實在不想打擊他。
少年情懷總是這麼熾熱真誠,一如當年十八歲的傅予齊和她。
夏寒心有戚戚然,明知道這件事無論於情於理都是很不道德的,但也許是不想看到夏俊失望的眼神,她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下來。
“真的?夏寒,謝謝你!”夏俊激動的捧起她的手做祈禱狀:“夏寒,把你的好運氣分我一點吧,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卿以尋!”
夏寒抽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語氣輕鬆起來:“我哪有什麼好運氣,你當心別被我的黴運傳染!”
夏俊哈哈大笑:“怎麼可能,你一直都是我的幸運星啊!”
……
彼時,陪著日本客戶到淺川用餐的蘇越澤剛下車就看到這一幕:夏俊含情脈脈的捧著夏寒的手不知說了什麼,夏寒笑得眉眼彎彎,彌漫在兩人之間的綿綿情意,他這個旁觀者隔著透明的落地玻璃都能感覺得到……
他胸口一下子憋悶起來。
鄒秘書明顯覺察到蘇越澤周身的氣場變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夏寒和夏俊已經恢複常態,兩人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神態親昵,她怔了怔,蘇總認識這兩人?
蘇越澤不愧是在商場混跡了好幾年的人,很快就恢複了常態,和客戶有說有笑的走進預定好的包廂,其間再也沒有往這邊看一眼。
夏寒和夏俊兩人恍然未覺,繼續一邊吃東西一邊說笑,以前還在本家的時候,四叔經常隻顧自己出去尋花問柳,給他們一些錢把他們丟在本家,夏寒比夏俊更有主意一些,兩個孩子經常趁傭人不注意跑出去玩,在北郊的小吃街一待就是一整天,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吃,兩人經常是白天玩得high,晚上回到本家就開始鬧肚子,上吐下瀉各種折騰……
雖然最後總免不了一頓教訓,但那種偷跑出來的刺激和在外麵無拘無束的遊蕩上一整天的自由是什麼都無法代替的。
此時的兩人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種無話不說的時候,拋開卿以尋的話題,夏俊開始關心起夏寒來。
“你和蘇越澤怎麼樣了?”
這是夏俊最關心的話題,夏寒也早就猜到他今晚會問,她攪了攪碗裏的海鮮粥,歎了一口氣:“就那樣唄,還能怎麼樣。”
“夏寒!”夏俊有些恨鐵不成鋼:“跟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夏寒低頭躊躇了一會兒,自己從小到大最信任的人就是夏俊了,以前和傅予齊在一起的事家裏連父母都不知道,她卻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夏俊,夏俊總是能在很多問題上一針見血,這件事告訴他也未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