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心中警鈴大作。
粉紅吊帶衫越走越近,夏寒總算看清了她的臉,一張似曾相識的臉,她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她。
“hi,夏寒,真巧啊。”對方在她麵前站定,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將她的腿襯得又長又直,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卡座裏的夏寒時頗有種咄咄逼人的味道。
“你是?”夏寒茫然的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潛在的危機感讓她意識到對方來者不善。
“嗬,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對方譏諷一笑:“這才剛見過多久您就不記得我了。”
夏寒更加疑惑。
直到對方身後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她才想起來,臉上的疑惑慢慢冷卻下來,變成一個又諷刺又冷淡的笑。
她身後的人是夏瑤。
夏瑤還是打扮得那麼花枝招展,她從小就是這樣,無論到哪裏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一身黑色的緊身皮衣,美好的曲線暴露無遺,化著精致眼妝的眼睛掃了夏寒一眼,臉色頓時陰寒起來:“喲,這不是夏大小姐嗎,什麼時候也學會逛夜店了?”
顧忌著立曉唯在一旁,夏寒怕她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來,她現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又要波瀾再起,她站起來:“不好意思借過,我去趟洗手間。”
夏瑤的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躲什麼躲?你心虛什麼?有本事搶人家男朋友沒本事麵對?”
夏寒陰了臉:“夏瑤,適可而止。”
“嗬!適可而止?”夏瑤咄咄逼人的上前一步,和她麵對麵,她身高比夏寒要高,看上去更加盛氣淩人:“你當初要是懂得適可而止,我們又怎麼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夏寒臉色一頓,被長袖蓋住的手指微微顫抖著,一股無名火蹭蹭蹭的在心底燃燒起來:“夏瑤,你真的要在這裏跟我吵?你做過哪些事你自己心裏有底,當年的事我已經不跟你追究了,你要是還這麼堅持認為這是我的錯,那我不介意重新立案把這件事再翻出來,你知道的,我現在有這個能力!”
夏瑤一下子被堵得啞口無言,怨毒的瞪著她:“你這算什麼?狗仗人勢?仗著勾搭上有錢人轉身來對付家族同胞?”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隻是我不知道有哪個家族的同胞會像你這樣,抓住機會就死咬著我不放。”
兩人針鋒相對,但都有著顧忌,因此說辭都很官方,旁人隻能從中聽出兩人是親戚,並且有矛盾,模糊的知道誰搶了誰的男朋友,誰又跟誰不對付,卻得不出什麼有效的消息。
夏瑤聞言雙手環胸冷冷一笑,聲音驟然拔高:“我抓住你不放是因為看不過你的所作所為敗壞門風,令整個家族蒙羞!你當年做的那點破事整個C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為了競爭油畫參賽資格爬上教授的床,被拆穿後死不承認,甚至上天台想跳樓自殺!夏寒,你可真是太給我們夏家長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