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安連忙拉住他,臉上的神色幾近哀求,她說不出話來,又忌諱剛才蘇越澤嫌棄她比劃的神色,手忙腳亂的把食盒往他懷裏塞,拿起掛在脖子上的本子和筆迅速寫起來,表情卑微又可憐。
“我沒別的意思,今天我家搬進新房子裏,媽媽說要謝謝蘇少您,做了這個讓我帶過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媽媽的一番心意,希望蘇少您不要嫌棄。”
字跡娟秀的一段話,蘇越澤看完,神色緩和下來,看了一眼手中精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食盒,歎了口氣,低聲說:“好吧,我收下,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來了。”
白安安見他明顯不像之前那麼排斥,臉上又隱隱興奮起來,比劃了一個簡單的“謝謝”,鞠了個躬轉身就走。
看著白安安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蘇越澤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食盒,轉身之前順手一拋,食盒不偏不倚,準確無誤的落在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他看都不看一眼,上車,發動車子,一陣風似的離開。
轉角,白安安站在陰影裏,目睹了整個過程,眼眶驀然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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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回公司上班時,陸姐看她的眼神明顯不一樣了。
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好像認定了夏寒攀上了某位高層。
夏寒被她盯得心裏毛毛的。
一個上午如坐針氈後,陸姐終於忍不住主動過來打探消息:“夏寒,你老實跟我講,你跟鄒秘書是啥子關係?”
夏寒愣了一下:“鄒秘書?哪個?”
“別裝傻!”陸姐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鄒秘書是老板的首席秘書,整個公司可以說除了老板就她的話語權最大,但她懷孕了,下個月月底就要離職,不是說會在最近新入公司的新生力量裏選拔出一位來頂替她的位置嗎?你老實跟我講,首席秘書的位置是不是給你內定好了?”
夏寒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沒有的事!我都不知道鄒秘書是誰,陸姐,你為什麼這麼問?”
“昨天是鄒秘書親自下來給你請假的,你還敢說跟她沒關係?”陸姐擺明了一副“你別想騙我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表情:“難道你就是鄒秘書的表妹?”
夏寒汗顏,又是發誓又是賭咒,總算是暫時把陸姐的疑惑給鎮壓下去,她在心裏默念天靈靈地靈靈,拜托陸姐不要大嘴巴把這件事到處亂說,不然走漏了風聲,她就混不下去了。
昨天沒上班,工作積壓了一天,今天夏寒忙得不可開交,緊趕慢趕,總算在下班前把所有的雜事處理完,她累得腰酸背痛,收拾好工作台麵,她思肘著要回去抓緊時間把油畫完成,半個月後有一場拍賣會,她在考慮要不要參加。
自從上次“風聲”拍出驚人的高價後,她在“向日葵”論壇上的人氣居高不下,地位也一下子從二三線的小明星躋身到一線大咖,名字在熱搜榜上掛了半個月,這導致她在微博粉絲論壇人氣劇增的同時,一些平時可以說笑調侃的二三線油畫家紛紛自動和她疏遠,距離一下子就被拉開了。
因此她最近鮮少在論壇上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