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鬆開了對她的鉗製,轉身往樓上走去:“今晚你睡客房,早點休息。”
看著他進了書房,夏寒這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緊繃的心也稍稍放鬆下來,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如果剛才蘇越澤想跟她發生點什麼,她想自己是無法拒絕的。
從一開始答應要跟他演這一場戲時就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所有的回報都是要付出代價的,特別是交鋒對象還是蘇越澤這種以利益為主的商人。
夏寒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側著耳朵聽浴室裏洗衣機發出來的聲音,她還等著烘幹衣服明天好穿了直接走人。
時間還長,夏寒等著有些無聊,幹脆重新拿起遊戲手柄,專心致誌的打起了遊戲。
第二天一早夏寒就醒了。
起身打開窗戶,外麵晨光微曦,昨晚大雨的勢頭已經過去了,地麵上到處都是殘留的積水和斑駁的淤泥,綠化帶枝折花落,整個城市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折騰得狼狽不堪。
不過雨後的空氣還是挺清新的,她深吸一口氣,思肘著要不要出去做個早餐什麼的……
洗漱過後,她打開廚房的冰箱,毫不意外,裏麵都是一些碳酸飲料和啤酒,甚至連零食都沒有,更不要說食材之類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關上冰箱門,打消了想做一個“巧婦”的念頭。
剛回到客廳,卻看見蘇越澤睡眼惺忪的從主臥出來,正站在樓梯上看著她:“早。”
夏寒點點頭。
蘇越澤慢吞吞的走下來,夏寒注意到他從昨晚開始一直都是光著腳,看了一眼自己腳上大了好幾個碼的男士拖鞋,夏寒心想,一個家裏連多一雙拖鞋都不備的人,可能真的有好幾年沒有過性生活。
“出去吃早餐吧,順便去趟超市。”蘇越澤洗漱完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夏寒幫他手肘上的傷口換藥。
“恩,也要去趟醫院,手上的傷還要再處理一下。”
“不用。”蘇越澤看了傷口一眼:“有你就夠了。”
夏寒抿了唇,沒做聲。
換完藥夏寒去洗手,順便換了衣服。
兩人一起出門。
走出玄關時,看著冷硬陰森的電梯門,夏寒幾不可覺的怔了一下,心裏那股寒意又冒了出來,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跟著蘇越澤進了電梯。
一路無言,蘇越澤並沒有開他那輛騷包的限量超跑,反而開了一輛低調的SUV,這正合夏寒的意,他那輛車整個C市找不出第二輛,開出去簡直就是一條醒目的橫幅,上書——蘇大少到此一遊!
兩人去了蘇越澤經常去的一家廣式早茶餐廳,點了一大堆早餐,相對而坐慢慢吃起來。
星期天,還是早上七點鍾,這個時間點來吃早餐的年輕人很少,大多數都是一些晨起鍛煉身體的老頭老太太,蘇越澤一邊喝粥一邊看著麵色沉靜的夏寒,突然笑了:“我們像不像一對老夫老妻?”
夏寒一怔,隨即也笑了,沒做聲。
“你喜歡吃什麼?”蘇越澤問。
夏寒咽下口中的小籠包,淡淡的說:“我不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