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散去時已經接近九點鍾,送走了客人,一行人全都坐在休息室裏,個個臉帶倦容。
卿以尋獨占了一個沙發,頭枕在蕭讓腿上,蕭讓拿著指甲刀給她修指甲,穆思行倚在沙發上疲憊的眯著眼睛,晚上替蕭讓擋了不少酒,此時腦子有些發昏,淩誌博和辛玉都喝得差不多了,兩人腦袋挨在一起昏昏欲睡,隻有蘇越澤還算精神,大長腿懶懶的搭在沙發扶手上,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同樣一臉疲色的夏寒。
許久,蕭讓放下指甲刀,看了一眼辛玉:“老四,我們過兩天要出國一趟,工作室的事你先替我接手一段時間。”
辛玉眯了眯眼睛,醉醺醺的嘟囔道:“不幹!老子連相機快門都不會按,你讓我去接手你的攝影工作室,開什麼國際玩笑!”
“沒讓你親自操刀,隻是去坐鎮一下,做一些決定性的決策,一個月就好。”蕭讓依然是淡淡的。
“一個月!!!”辛玉瞪大了眼睛:“哎喲喂,我的太子爺,隻是訂婚而已,蜜月旅行就要一個月,這要是結婚您不得在外麵浪上半年?你們也太誇張了吧?卿以尋,你新書準備得怎麼樣了?不是答應過讀者月底發文嗎?簽售呢?宣傳呢?這一大堆的事都還沒搞定你居然好意思說要出去玩一個月?為師這麼大神級的人物都不敢這麼鬆懈,你還真是……啊!”
辛玉的喋喋不休終止在蕭讓隨手扔過來的一顆橙子裏:“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後天出發,你們辛苦了。”
蕭讓說完,打橫抱起睡得迷迷糊糊的卿以尋,大踏步往停車坪走去。
“臥……臥槽!”辛玉捂著腦門大喊:“無法無天了你們!”
蘇越澤好笑的看著他,走到夏寒麵前拉起她的手,學著蕭讓的聲音說:“我們也走了,你們辛苦了——特別是老四,加油!”
“X!!!!”
坐在車上,夏寒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落在車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上,她眼神迷離。
蘇越澤也一直沒說話,偶爾看一眼她的側臉,隻當她是太累,不想說話。
但夏寒心裏卻並不這麼想。
她今天抽空給夏俊打了個電話,要來白安安的資料,粗略的看了一遍以後,她心裏久久無法平靜。
掙紮,糾結,猶豫……
她微微半闔了眼,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催眠自己,這種事沒有辦法勉強,如果她願意,你情我願,誰也不能怨誰,如果她不願意……那就另想辦法吧。
直到車在公寓樓下停住,夏寒這才收回思緒,動了動有些發麻的雙腿,她嘴角抿出一個笑容來:“我先回去了,晚安。”
說著伸手去推車門,蘇越澤卻突然越過身子,一手拉住她,帶著淡淡酒香的唇迅速壓了下來。
“唔……”夏寒被偷襲了個措手不及,渾身僵在座椅上一動不動,昏暗的車頂燈下,男人的氣息比平時更霸道了些,吻著她的力道也更大,輾轉廝磨,****撕咬,他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