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澤鬆開了她,夏寒迅速站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就要離他遠一點,但走得太急,膝蓋一下子撞到茶幾邊角上,一聲悶響,她條件反射的捂著膝蓋蹲下,臉都痛白了。
她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心裏又窘迫又懊惱,剛想咬著牙關站起來,蘇越澤卻突然湊過來,打橫將她抱起,大踏步往臥室走去。
“幹什麼!放開我!”夏寒被激怒了,劇烈掙紮著。
蘇越澤不說話,固執的抱著她推開臥室的門,夏寒的手亂抓亂撓,恍惚間好像狠狠的撓在了他臉上,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直到把她放在床上,他安靜的站在床邊,在黑暗裏怔怔的看著她。
夏寒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一會兒,他悶悶的聲音再度傳來:“我在客廳,有事叫我。”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他走出去,臥室門關上的聲音,夏寒心裏才微微安定下來,側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四周很安靜,沒有多餘的動靜,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想了想,她還是不放心的下床,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哢嗒”一聲,把房門反鎖起來。
蘇越澤坐在客廳沙發上,毛毛臥在他腳下,那聲很輕微的落鎖聲在極度安靜的環境下尤為清晰,他諷刺的彎了彎唇角,靠在沙發上,心裏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又酸又澀,還帶著一點憋悶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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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夏寒醒來時蘇越澤已經離開了,客廳裏隻剩下那杯沒動過的雙皮奶孤零零的放在桌子上,她看了一眼,順手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出門時掏鑰匙鎖門,那顆粉色的糖果也被掏了出來,夏寒一頓,想起他把糖果放在她手心時窘迫的樣子,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清俊的男人像個害羞的大男孩,就連白襯衫都沾染了幾分初夏清新的氣息,他飛快的抬起手擦了一下鼻尖,目光不自在的轉開,聲音清越,帶著一點欲蓋彌彰:“誌博給的,我不吃,給你。”
看著那顆安靜的躺在掌心裏的糖果,她心裏突然就柔軟起來。
出門上班,在公司等電梯上樓時遇到楊萌,她剛想跟她打招呼,卻發現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她身後,她好奇的扭過頭去,西裝革履的蘇越澤在鄒秘書的陪同下往電梯這裏走來,顯然也是剛到公司。
楊萌眼睛都直了。
夏寒下意識的往旁邊閃了閃,讓出位置來給他,在公司,他是老板,她是他的下屬,這點認知她還是有的。
蘇越澤站在電梯前,四周等電梯的同事目光都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上看去,他目不斜視,臉色看起來有點陰沉。
想起昨晚那一出,夏寒有點心虛。
電梯到達一樓,蘇越澤率先走進去,後麵的人陸陸續續的進去,楊萌剛想跟著上樓,夏寒拉了她一把,小聲說:“人太多了,我們等下一班吧。”
楊萌一把掙開她:“沒事,多兩個不超重,機會難得,快進去。”
夏寒沒動,眼睜睜的看著楊萌嬌小的身子擠了進去,站在蘇越澤背後,電梯門緩緩合上,最後那一刻,她明顯感覺蘇越澤冷冷的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