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裏有被抓包的窘迫。
夏寒一愣,頓時有些好笑:“是鄒秘書叫我來的。”
蘇越澤沉默了一會兒:“她跟你說什麼了?”
“她什麼都沒跟我說,就給我這個。”夏寒抬起手上的醫藥箱:“你……受傷了?”
蘇越澤又是一陣沉默,許久才轉過身來:“小傷,不礙事。”
他這一回頭,夏寒才徹底看清楚他的臉,不僅鼻梁和眼角受了傷,他嘴角也破了,左臉腫起來一大塊,導致他左右兩邊的臉頰看起來很不平衡,這副狼狽樣和他平時清俊不羈的模樣有很大的區別。
想起他今天早上沒在公司出現,飯點也不到食堂吃飯,估計就是這個原因,很突然的,夏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就一發不可收拾,她看著他滑稽的樣子,先是隱忍的笑,然後是大笑,到最後幹脆哈哈大笑……
蘇越澤臉色沉了下來:“有這麼好笑?”
“嗯!”夏寒捂著肚子:“要不要我給你拍個照自己看看?豬頭……”
這個略顯親昵的稱謂一出口,縱然是蘇越澤也憋不住了,看著她好一會兒,有些無奈的彎了彎嘴角,佯怒道:“不許笑!”
夏寒笑得更大聲。
……
坐在沙發上,夏寒給他的傷口上藥。
蘇越澤疼得齜牙咧嘴:“你輕點!”
夏寒憋住笑問:“你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蘇越澤就虎著臉:“還不是怪你!”
“怪我?”夏寒詫異了:“怎麼怪我了?”
“被你嫌棄,心情不好,找穆思行打了一架。”
“……”夏寒頓了頓:“穆思行沒事吧?”
“……”蘇越澤磨牙:“你是不是關心錯重點了?”
夏寒笑起來:“我說的是事實,你有我替你處理傷口,穆思行呢?”
蘇越澤一怔,低低的歎了口氣:“連你都看出來他其實並不喜歡那些小姐。”
夏寒拿著棉簽小心翼翼的蘸了酒精替他消毒:“要是喜歡的話就不會換人換得那麼頻繁了……每次見他,他身邊的人都不一樣。”
蘇越澤無奈的笑了笑:“說起來思行是我們五個當中最長情的一個,他高中時喜歡過一個女孩,兩人交往不到半年,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分開了,後來八年裏他身邊都沒有過別的女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是最近兩年,不知道他受了什麼刺激。”
消了毒,夏寒開始給他擦上消腫去瘀的藥,冰涼的藥膏抹在傷處,即使她的動作已經放得很輕很輕了,蘇越澤還是忍不住倒吸涼氣:“你輕點!”
夏寒撇撇嘴:“我已經很輕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
“我沒承受能力?要不你來試試?來來來,坐下,東西給我,我來給你上……”
“安靜點!”夏寒嗬斥了他一句:“多大點事,快點弄完,我還要回去遛毛毛。”
蘇越澤瞬間閉了嘴,低低的哼了起來:“疼……”
夏寒汗顏。
上完藥,天色已經暗下來,夏寒收拾好醫藥箱準備走人,蘇越澤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說:“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