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母大概四十五歲,明明是個中年女人,看起來卻像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頭發花白神色枯槁,瘦得皮包骨頭,隻有眼睛還算明亮。
看到立曉唯帶著夏寒進來,她眼中有著明顯的欣喜,比比劃劃的跟夏寒打招呼,夏寒這才明白過來,立母不會說話。
難怪上次在酒吧,她一下子就翻譯出來白安安想要表達的意思。
立曉唯給立母喂了水,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夏寒坐在病床旁,通過立曉唯的翻譯和立母聊天,看得出來立母對她到來很高興,雖然立曉唯語氣冷淡,但她還是能從她的表情裏看出那種叫“欣慰”的情緒。
在病房裏待了半個小時,窗外夜色漸濃,夏寒起身告辭,立曉唯送她下樓,躊躇了半晌,夏寒還是問:“曉唯,你媽媽……是什麼病?”
立曉唯抬了抬眼皮,麵無表情:“肝癌,”頓了頓,又加了一句:“晚期。”
夏寒心裏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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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寒給白安安發了一條短信,詢問發展進度。
白安安隻回了一個“很好”,夏寒仿佛能從手機屏幕上感受到她的幽怨。
速戰速決!
夏寒這樣告訴自己,飛快的編輯出一條信息:找到秦子淵五年前在北弘大橋車禍的證據,越快越好,還有,醫生過兩天就到。
白安安沒再回複。
彼時,白安安正躺在酒店暗紅色的大床上,秦子淵伏在她身上忘情的吻著她,雙手不安分的遊走在她胸前,握住她的蓓蕾肆意揉捏,空氣中是令人作嘔的淫-靡氣息,腿上一涼,短裙被撩起,秦子淵狠狠進入了她,撕裂般的疼痛襲來,她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眼角有淚滑落,她像個木乃伊一樣,一動不動任由身上的男人縱情蹂-躪,心底是死灰一樣的絕望,男人每一次撞擊,疼痛就加深一分,這種帶著羞恥感的愉悅裏,仇恨像藤蔓一樣瘋長,咬牙切齒的在心裏默念著那個人的名字,她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夏寒,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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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夏寒一進公司就發覺氣氛不對,辦公室裏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趙曉瑩從隔壁探了個腦袋過來:“夏寒,你跟工程部的祁陽董薇薇是同一天進來的吧?”
夏寒眼皮一跳,不詳的預感襲來,她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你沒聽說嗎?祁陽和董薇薇在談戀愛,被公司的同事發現了,現在整個公司都在討論,他們倆誰去誰留呢。”
夏寒腦子“轟”的一下,第一反應就是蘇越澤把這件事捅出來了。
趙曉瑩在她耳邊喋喋不休:“要我說他們倆也真是的,明知道公司不讓人談戀愛,還非要偷偷摸摸的在一起,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嘛!現在可好了,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丟臉的是誰啊!可惜了,蘇氏的薪水這麼高……哎,夏寒你去哪兒?”
夏寒沒理會她,快步走到消防樓梯轉角處,拿出手機給蘇越澤打電話,但手機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然後自動掛斷了。
她再打,沒人接,再打,還是沒人接……
心裏堵著一口悶氣,夏寒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