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沉默了一會兒,悶悶的說:“這件事你從頭到尾都知道?”
“嗯。”蘇越澤直言不諱:“所以才叫你不要亂跑……蕭讓這人衝動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我怕他誤傷了你。”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夏寒還對夏俊被打成重傷耿耿於懷,多處內髒不同程度受損,右手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他至少三個月內生活不能自理。
蘇越澤啞然失笑:“你護著夏俊無非是因為他是你弟弟,蕭讓也是我兄弟啊,一邊是小舅子一邊是兄弟,無論幫哪邊都不對……你讓我怎麼辦?”
夏寒沉默,好一會兒才嗔了一句:“蕭讓下手也太重了……”
“好了,都過去了,這要是換了別人,蕭讓非得打死他……以後不會再發生在這種事了,我們過幾天去醫院看看他,你也好開解開解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卿以尋不是他愛得起的人。”蘇越澤拍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還睡得著嗎?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夏寒掙脫他的懷抱,掀開被子下床:“你再睡一會兒,我去做飯,做好了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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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蘇越澤回公司上班。
上午十點鍾,夏寒處理完手頭的文件,去茶水間喝水。
陸姐和趙曉瑩在一旁閑聊,說起前幾天蘇越澤帶人把祁陽揍了一頓的事,祁陽一進醫院就找律師對蘇越澤提起訴訟,告他故意傷害,蘇越澤接到法院傳票後嗬嗬一笑,甩手把這件事交給了蘇氏的律師團隊處理,前後不到半天時間,法院撤銷了訴訟……
趙曉瑩深深的歎了口氣,感歎有錢能使鬼推磨,祁陽太不自量力了,老板想整他,辦法那是煎炒煮炸三十六計輪著番來,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他要是忍氣吞聲的咽下這口氣,說不定還能在蘇氏繼續待下去,現在這麼一鬧,不僅他在蘇氏待不下去,連帶著許多和蘇氏有合作的公司也揚言將他列入黑名單……
這對一個職場新人來說,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夏寒在一旁聽得興致勃勃,自動腦補了蘇越澤當時的英姿,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來,露出一個帶著點得意的表情。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亂,一個剛進來的實習生腳步匆匆的跑進來,壓低聲音說:“老板來了。”
陸姐和趙曉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有著明顯的不敢置信,夏寒右眼皮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捧著杯子剛準備到消防樓梯間躲起來,蘇越澤卻搶先她一步在部門主管和N多隨行人員的簇擁下走進來,目光一掃,落在她身上,快步走到她麵前,淡淡的說:“早上走得太急,這個忘了給你,拿著,別忘了吃。”
他把一瓶鈣片放到她手心,在眾人大跌眼鏡的目光中捏了捏她的臉:“最近瘦了很多,吃不慣公司的飯菜嗎?”
感覺到眾人火辣辣的視線,夏寒臉迅速燒起來,剛要退後一步拉開距離,蘇越澤眼疾手快的摁住她的肩膀:“等等,這是什麼?”
他伸手從她頭發裏摘下一條白色的絲狀物,輕輕一笑:“下班等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