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澤眼中的厭惡一閃而過,看了一眼秦子淵,又看了一眼白安安,聲音冷冷的:“沒有,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攬著夏寒轉身就走。
夏寒被他攬住肩膀,扭過頭看了一眼白安安,她怔怔的站在原地,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蘇越澤身上,見他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她拿著LV包包的手微微收緊,骨節發白。
走出醫院,夏寒還有些心神不寧,自從和白安安達成協議後,她再也沒見過她,從醫院那邊傳來消息,白母的病情已經得到控製,前段時間出院了,而上次白安安給她提了建議後,已經足足有半個月沒有聯係她,而她本著凡事不可操之過急的準則,也沒對她施加壓力,而現在……
她隱隱有些擔心起來。
如果這個時候白安安撂擔子不幹了,那她完全沒有把握能控製得住她。
她手裏已經沒有了籌碼,她搭上了秦子淵,剩下的二十萬未付款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
她有些懊惱起來,自己怎麼就沒能掌握好事情的每一步走向呢,如果白安安不僅不幹了,還策反,對秦子淵說出前因後果,一旦讓秦子淵有了警戒心,以後想要再取證就更難了。
她眉頭死死的擰著,雙手絞在一起。
上了車,蘇越澤見她這幅模樣,以為她是在擔心手術的事,他寬慰的捏了捏她愁雲慘霧的小臉:“別擔心,植皮手術而已,住院時間不會很長,你要相信醫生,我也會陪著你,不會有事的,恩?”
夏寒別開臉,淡淡的“哦”了一聲。
蘇越澤沒發現她的異狀,發動車子緩打方向盤:“我上網百度了一些資料,剛才也跟醫生了解了一下,術前術後需要補充的營養和注意事項不少,你要配合,不許耍小脾氣,等你好了,夏天也到了,我們一起去海邊玩,你還可以穿比基尼……”
蘇越澤說說笑笑,夏寒卻始終高興不起來。
她凝神細思,剛才匆匆一麵得到的信息不少,秦子淵對白安安的態度很微妙,卑微,討好,在他說錯話時白安安的手包毫不猶豫的砸到他臉上,他連反抗都不敢,隻用手微微護住臉——這完全不是一個金主對花錢買來的女人的態度,秦子淵對她的態度可以說是寵溺,縱容……這種感覺,有點像卿以尋和蕭讓之間的相處模式,不過秦子淵比起蕭讓來是差了一大截。
想起秦子淵,夏寒皺了皺眉,這才多久不見,他居然胖了一大圈,吃飼料了嗎……
“你在想什麼?”蘇越澤一邊開車一邊空出一隻手來握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他以往開車都是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但和夏寒在一起後,他總是習慣性的在開車時握住她的手,掌心柔軟微涼的觸感讓他上了癮。
“秦子淵……胖了好多。”夏寒狀似無意的提起他:“上次在蕭讓訂婚宴上看到他時還沒這麼胖,也不知道他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