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不過你要先讓我親一下我才告訴你……好,真乖,北弘大橋那件事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畢竟都五年了……當時還年輕,晚上總喜歡跟一群哥們兒飆車,那天晚上是十二點多還是一點多來著,下著雨,我和幾個哥們開車從城東到城北,車速一百二,我告訴你啊,我當時是最快的,跑在最前麵,他們全都被我甩在後麵,知道為啥嗎?我車技好,座駕也是最好的,當時我那輛車僅次於蘇越澤,整個C市隻有三輛,有錢都買不到……可惜後來在北弘大橋撞上一個突然從路邊衝上來的小子,我爸就不讓我開了,那輛車也被人力報廢,把我心疼的喲……我不是心疼錢,我有的是錢,我就是覺著那輛車開著順手……”
夏寒腦子轟的一下,渾身的血都湧到了頭頂。
時間,地點,環境,全都對上號了。
記憶急速倒退,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深夜,當時在學校寢室為高考埋頭苦讀到深夜的她起身上廁所,不小心帶倒了凳子,發出的聲音吵醒了一直以來跟她不對頭的室友,室友清夢被擾,氣憤下口氣重了幾分:“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男朋友都跟別人跑了還在這裏寫公式!寫那麼多有個屁用,被戴綠帽子了都不知道……”
她怔怔的站在原地,聽著室友罵罵咧咧的睡去,大概是因為傅予齊最近對她莫名的冷淡,再加上苦讀到深夜的困苦,她心裏一下子湧起一股難以紓解的情緒,她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走到陽台上,撥通了傅予齊的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好久都沒人接,然後自動掛斷。
她不甘心的再度撥過去,又是一陣單調的鈴音響過,電話再度自動掛斷。
她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很任性,這個時間點大多數人都睡了,傅予齊大概也睡了,可她就是心裏不平衡,作為女朋友,她覺得自己有權利任性,特別是對作為男朋友的傅予齊來說,她心裏不舒服,找他傾吐一下天經地義。
哪怕是深夜。
電話響了四遍過後,接通了,電話那頭卻出乎意料的嘈雜,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傅予齊喘著粗氣的聲音傳來:“怎麼了?有什麼事?”
夏寒微微一頓,壓低聲音:“你在幹嘛?那邊為什麼這麼吵?你還沒睡覺嗎?”
傅予齊顯然是在奔跑,語氣裏帶了一絲不耐煩:“有點事,現在還在外麵,你有什麼事?沒什麼事我先掛了。”
“等等,”夏寒叫住他,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出那個讓她心裏極度不舒服的疑問:“阿齊,我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說你……說你跟別的女孩子在一起,這是真的嗎?”
電話那頭的傅予齊顯然一頓,還沒回答,一聲刺耳至極的尖銳雜音劃過耳膜,然後就是“砰”的一聲巨響,手機裏傳來一陣亂七八糟的聲音,幾秒鍾過後,通話被掛斷。
夏寒腦子一頓,疑惑了,剛才……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