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爭取本家的繼承權,那是他的事,你要我幫忙,我無話可說,但要犧牲我和蘇越澤的感情,對不起,我做不到。”
夏母臉色又紅又白,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好一會兒,她突然站起來,聲音驟然拔高:“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不顧我和你爸的死活,你知道這回的較量有多重要嗎?要是繼承權被老三奪走,等著我們的就隻有被吞並的命運,到那個時候,你就等著跟我們一起去要飯吧!”
要飯?
也好啊,淪落到要飯的時候,爸爸就沒有餘力出軌了,等到那時他就會主動回到你身邊,我們還是完整的一家三口,日子艱苦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夏寒很想這樣說,可她不忍心。
不忍心傷害到現在還一心為父親著想奔波的母親。
“那我也沒辦法,我總不能一直都聽你們的話,你們叫我跟誰交往我就跟誰交往,這跟木偶有什麼兩樣……”
“啪”的一聲清脆的掌捆聲響起,夏寒懵了。
母親……打她?
右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她,剛才那一巴掌不是幻覺。
抬起頭,母親正滿眼都是淚水的看著她:“夏寒,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爸為這個家操碎了心,你為他付出一點怎麼了?他有多累你知道嗎?你怎麼可以這麼不懂事!”
夏寒捂著臉倔強的看著她,不說話。
“我知道你埋怨我從小就不關心你,可我是有苦衷的,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諒解我,你現在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不需要我們了,所以就不管我們了嗎?你這個白眼狼……”夏母一邊擦眼淚一邊恨鐵不成鋼的說。
夏寒怔怔的聽著她的話,心裏因為剛才那一巴掌湧起一股莫大的委屈,上一次她打她是什麼時候來著,哦,是兩年前在本家。
因為油畫展鬧出的醜聞,她像一條狗一樣被拖進本家客廳,家族裏的叔伯嬸母都來了,擺出三堂會審的架勢來批判她,母親當眾甩了她一耳光,也就是這一耳光,讓所有人都輕視她。
連親生母親都不維護,可見這個人爛成什麼樣子。
時隔兩年,她的巴掌再次毫不留情的落在她臉上,她心裏突然就生出一股憤怒,積怨已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媽!你確定我不是抱養的?在你心裏,我除了可以利用之外還有什麼?你關心過我嗎?”
一連幾個反問,再加上她激動的語氣,夏母一下子懵了:“你、你胡說什麼,你當然是我女兒,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你這孩子,怎麼跟媽媽說話呢!”
夏寒眼裏氤氳起一層薄淚,冷冷的看著她:“那你告訴我,你愛我嗎?把我當女兒一樣愛過嗎?六歲就把我丟給四叔,整整十年,你和爸爸在外麵拚搏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還被你們丟在本家?夏瑤是怎麼欺負我的你知道嗎?爺爺嫌棄我沒用,叔叔嬸嬸看不起我,這十年來要不是四叔,我早就死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