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夏寒在Patty上莫名其妙的變了臉色,然後就是一臉淡定的催著他回家,回家後還一本正經的和他說了一會兒話才開始試探他,他心有餘悸的想,還好自己沒說謊,不然就完了。
同時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在麵對他有可能和別的女人偷歡留下的證據時她還能表現得這麼淡定,那是不是代表,在她心裏,他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他腦補了一下,如果在她身上發現別的男人的吻痕,那他會怎麼做?
同歸於盡吧……
他有些偏激的想,她隻能是他的,別人不可以染指,即使是死,他也隻想要她陪葬……
心浮氣躁的洗完澡,他習慣性的把衣服塞進洗衣機裏,一邊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往客廳裏走去,夏寒不在,估計是去臥室睡覺了。
他放下毛巾推開臥室門,果然見她正盤著腿坐在床上,正在翻一個很老舊的盒子。
他走過去:“你在幹嘛?”
“找照片……我記得之前是有一張寶石項鏈的照片來著,放哪去了?”她一邊把盒子裏的東西倒出來一邊說。
散落出來的照片不少,蘇越澤來了興趣,爬上床去坐在她旁邊:“這些照片哪來的?哎?這個是你?”
他拿起一張泛黃的老照片,照片上,一個身穿紅棉襖的小女孩梳著兩條羊角辮子,嬰兒肥的小臉上溢滿了笑意,旁邊還站著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夏寒匆匆瞥了一眼,又低下頭繼續翻找:“恩,旁邊那個是小俊,那是我們六歲的時候照的。”
“那這個呢?是什麼時候的?”蘇越澤又拿起一張,照片上的小女孩長大了一些,臉上那種嬰兒肥已經不見了,眼睛大大的,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男人正捏著她的臉逗她,顯然是抓拍的。
“八歲的時候,跟我四叔。”
蘇越澤越看越有意思,不停的拿起照片問她時間地點,盒子裏的照片多達數百張,從夏寒嬰兒時期到高中都有,他看著看著,嘴角有了笑意,隨口問道:“你幹嘛不用個相冊裝起來啊,這樣放著多亂,照片還很容易損壞。”
夏寒手上的動作一頓,好一會兒才說:“我習慣了。”
“壞習慣。”蘇越澤邊說邊把照片按拍攝時間整理好:“我明天去買個相冊,回頭給你整理好,我家裏照片也很多,到時候帶你去看看。”
“哦。”夏寒淡淡的應了一聲。
蘇越澤興致勃勃的看著那些或泛黃或缺角的照片,嬰兒時期的她肥嘟嘟的,可愛的小臉讓人一看就想捏一下,兩三歲時候的她圓滾滾的,手臂像藕節一樣白嫩,四五歲的時候已經開始留長發了,梳著兩根朝天的羊角辮,七八歲時的她開始掉肉,身段變得清瘦欣長,十來歲時,她已經長成了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十二三歲時,她長發及腰,白色的棉布裙子飄逸飛揚,十五六歲時,她胸前的小饅頭開始明顯,低著頭羞答答的看著鏡頭,十七八歲時……蘇越澤手一頓,盯著眼前那張兩人並肩而立的合影看了好一會兒,才把照片轉向她:“這個,是傅予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