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了。
又重新看了一遍。
確實沒有他的,他的最新一條來電提醒是在前天上午,就是在她離開MT後不久,過後……他就一直沒找她。
夏寒心裏騰升起一股說不出的失落。
但摒棄這種失落後,她還有別的事要交代。
蘇勝安隻說不許她和蘇越澤聯係,並沒有說不許她和夏家人聯係,她撥通四叔的號碼,卻被告知關機,再撥夏俊的號碼,一直在通話中,夏振南的,關機,夏母的,也是關機!
這下她終於覺察到不對勁了。
心裏惴惴不安的,她直覺本家出了事。
這個時候本家出的最大的事會是什麼?爺爺去世?繼承權爭奪戰進入白熱化階段?
她怔了怔,目光移向客廳那台液晶電視,如果本家出了事,新聞一定會有所報道,也許能從電視裏了解到什麼。
她找到遙控,打開電視,調到C市本地頻道,一段毫無意義的口水新聞過後,畫麵一跳,切換到秦家別墅,幾名警員扭送著秦子淵上了警車,而下麵的標題赫然是“秦家長子秦子淵涉嫌故意殺人,目前已被拘留”,攝影機的餘光照到後麵的白安安身上,她冷冷的看著這一切,許久,緩緩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與此同時,手裏的手機響了,她低頭一看,來電是一串陌生的號碼,她怔忪過後接起,裏麵傳來蘇勝安的聲音讓她打了個冷顫:“夏小姐,看到消息了吧?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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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寒原本以為蘇勝安會直接把她送走,西部,北方,甚至國外,越遠越好,隻要不被蘇越澤找到。但當她被保鏢粗魯的趕下車,丟在一處來往車輛很少的荒山公路上時,她迷惑了,蘇勝安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怕她現在跑回去找蘇越澤嗎?
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還是他已經自信到覺得自己足夠威懾她,料定她會顧忌著夏家,不敢回去找蘇越澤?
疑惑歸疑惑,夏寒開始沿著公路往城裏走去。
這個地段手機沒有信號,而且來往車輛很少,現在又是中午太陽最烈的時候,馬路上無遮無攔,毒辣的太陽曬得她頭昏腦漲。
從路邊折下一片不知道是什麼植物的大葉子擋在頭上做遮陽帽,夏寒一邊走一邊張望,蘇勝安絕對是故意的,故意把她丟到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手機沒信號,來往的人又少,雖然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但光靠兩條腿走回城裏的話那也是夠嗆。
她一邊走一邊腹誹,時不時拿出手機來看一下有沒有信號,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腳下雖然說是水泥路麵,但路麵上已經堆了一層落葉和下雨時從山上衝下來的汙泥,顯然有一段時間沒有車經過了。
烈日的炙烤,加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帶來的緊張和恐懼,時間越發綿長起來。
不知走了多久,太陽已經偏西了,她嘴唇幹裂四肢無力,耳邊老是出現幻聽,聽見車的聲音,聽見有人說話,每每這個時候滿懷希望的豎起耳朵細聽,然而周圍又恢複一片寂靜,隻有深山裏的鳥兒時不時叫上一聲,還有風掠過樹葉時發出的沙沙聲。
PS:後續兩天高能預警,虐得你們不要不要的,不過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嘛……你們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