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琳笑了:“你很有勇氣。”
蘇越澤不置可否:“謝謝。”
“夏小姐是個好人,我挺喜歡她的。”曉琳說。
自己的女人被誇讚,蘇越澤心裏有些得意,露出一抹與有榮焉的笑來:“恩,她確實是個好人。”
“不過先生,既然你自稱是她的丈夫,那為什麼會讓她跑到這裏來呢?要知道,一個南方人跑到北方來長住,剛開始那段時間是很難適應的,夏小姐就是這樣,剛來那段時間什麼都吃不下,水土不服得厲害,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要不是傅先生一直在照顧她,她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撐下去。”
蘇越澤皺起眉頭,這點他確實沒有考慮到,他昏迷的時間太長了,醒來時已經是一個多月後的事,用半個多月的時間恢複記憶,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過後就是各種算計較量,像夏寒水土不服這種事,他倒還真沒考慮過。
不過她會遭這份罪,說白了都是因為他,曉琳此時說出來了,他心裏的罪惡感更甚,有些羞愧的點點頭,他語氣低沉:“是我的錯。”
曉琳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了當的認錯,瞬間的怔愣過後,她笑了:“不過夏小姐的適應能力算是挺強的,一個禮拜後她就能跟著我一起上山去采蘑菇了,她雖然不太愛說話,但禮節方麵全都做得很到位,跟她相處不會讓人覺得尷尬和壓抑,我和我先生都很喜歡她。”
蘇越澤眉頭輕皺,思肘了一會兒,反問道:“你剛才說,有個‘傅先生’一直在照顧她?‘傅先生’是誰?”
曉琳愣了愣:“傅予齊先生啊,我之前一直以為他們是一對,還總是拿她開玩笑呢。”
蘇越澤短暫的怔愣過後,腦子突然像炸開一樣。
傅予齊!
居然是傅予齊!
他還活著?
曉琳被他吃驚的表情嚇到了:“先生,你怎麼了?”
蘇越澤回過神來後,剛想再問點什麼,夏寒已經端著茶從廚房裏出來了,他隻好閉嘴。
曉琳是個很健談的女人,和夏寒東家長西家短的說了很長時間話才告辭離開,期間蘇越澤一直坐在夏寒旁邊,低著頭不開腔,存在感低得可憐。
眼見曉琳離開,夏寒送她到家門口,回來後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早點休息吧,今天你睡那間房。”
蘇越澤抬起頭,目光陰森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指著角落裏那雙男士拖鞋問:“那個男人是誰?”
夏寒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跟她住在一起的男人是誰,這個家裏有男人存在的痕跡太明顯了,煙灰缸,鞋架上的鞋,浴室裏的剃須刀……
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冷笑了一聲:“你管不著。”
“夏寒,別一而再再而三挑戰我的忍耐性!”蘇越澤咬牙切齒的低吼,他可以容忍她的矯情,壞脾氣和刁難,但絕對無法接受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隻能是他的,別人要是敢染指,他絕對會把那個男人的手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