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也不行。”蘇越澤促狹的看著她,突然像想到什麼一樣,把自己的酒杯和她的酒杯都收起來:“對了,我今天谘詢了一下醫生,他們說如果想要孩子的話,身體得從受孕前三個月就開始調理,也就是說,未來三個月內我們都要注意飲食休息和營養,不能喝酒不能抽煙,每天都要按時睡覺,知道嗎?”
夏寒愣了一下:“受孕?我們不是還沒結婚嗎?怎麼就考慮到這件事了?”
“結婚還不是分分鍾的事,隻要你願意,我們現在就能去領結婚證。”蘇越澤放好酒杯轉過身來,放柔了語氣:“我答應你,給你時間做心裏準備,你也要答應我,不能讓我等太久。”
“……”夏寒低下頭:“哦。”
蘇越澤洗完澡,在書房開始處理公務,夏寒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翻了一本晦澀難懂的商務英語雜誌解悶,她英語成績本來就很一般,此時看起全英文的雜誌來更是磕磕巴巴一知半解,不到十分鍾,她丟下雜誌,無聊的左右溜達起來。
書房占地麵積很大,冷色調的裝修,腳下鋪著地毯,光著腳踩在上麵軟綿綿的,她這裏看看那裏看看,手指在書架上一一劃過,上麵全都是一些有關於商業管理的書,她看不懂也不想看。
之前在學校時雖然念的是工商管理,但那是夏母的意思,她本人對這行並不感興趣,平時上課腦子都在天馬行空的神遊,臨近畢業那段時間拚了命的死記硬背,這才勉強拿下畢業證,相比這些千變萬化的商海戰術,她個人更喜歡文科,喜歡古文,喜歡書法,喜歡那些各式各樣的古風頭飾和簪子,可以前這些小愛好從來不敢讓夏母知道,怕她說她不務正業,她是家裏唯一的孩子,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什麼樣的使命,可現在……她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專心處理公務的蘇越澤,心裏竊喜,在他身邊,以後是不是都可以肆無忌憚的把自己的愛好展示出來?
還有油畫,她最愛的油畫……
以前放棄的時候就心不甘情不願,如今是不是可以重拾起來了?
蘇越澤一直埋頭處理文件,偶爾抬起頭,見夏寒背對著他站在書架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把手頭上最後一份郵件閱完,他關掉電腦,往大班椅的椅背上一躺,發出一聲愜意的歎息。
夏寒聽見聲音回過頭來,見蘇越澤處理完了公務,她走過去,雙手搭在他肩膀上給他按-摩,蘇越澤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剛剛在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入神?”
夏寒手上的力道控製得很好,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對蘇越澤說出自己的想法:“我以後想重回向日葵論壇,繼續畫油畫,好不好?”
“恩?”蘇越澤詫異了,起身坐好,臉色嚴肅起來:“為什麼有這種想法,你想做什麼?”
夏寒知道他還顧忌著蕭讓和卿以尋的“前車之鑒”,心下不免好笑:“沒為什麼,就隻是純粹的喜歡,我喜歡畫油畫,喜歡了整整十五年,小時候受四叔的熏陶,對這種藝術著迷得不得了……之前你說不許我畫,我就沒畫,現在什麼事都過去了,我想重新把這份夢想和愛好撿起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