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澤被她這番論調觸動了,低頭看著懷裏女人嬌俏的臉,他嘴角漾出笑意來,俯身用下巴蹭著她的頭發:“因為我,削去自己一般的個性和棱角,值得嗎?”
夏寒嘻嘻一笑:“話是這麼說的,但我沒有覺得自己削去了一般的性格和棱角,相反的,我覺得你再繼續這麼寵我,我就要無法無天了,現在想想,今天白天要不是你在,我根本就沒那底氣去刁難樊柔,跟你在一起,我好像變壞了。”
蘇越澤啞然,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什麼叫跟我在一起變壞了,你變壞那隻能說明你心裏本來就有邪惡因子,隻是以前沒激發出來而已。”
“那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給了我底氣可以這麼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
“不用謝!”蘇越澤眼角含笑:“這是我分內的事。”
夏寒閉上眼睛,享受著腦袋枕在他大腿上的感覺:“我覺得我越來越向卿以尋靠攏了,有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矯情。”
“矯情,證明有人放縱你,你說說,喜歡以前的自己,還是喜歡現在的自己?”
夏寒擰了他一把:“又想套我說好聽話?”
“好聽話誰不想聽?更何況還是你說的。”蘇越澤俯身親了她一下:“遇見你之前,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幼稚,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霸道總裁,可以承包魚塘的那種。”
夏寒大笑:“那現在呢?”
“現在啊?我想做個甩手掌櫃,天天陪著你,一輩子不出門都不會覺得膩。”
“瞎說!”夏寒從他大腿上爬起來,義正言辭的說教他:“聽說過七年之癢嗎?都說人和人之間隻要相處過七年,就會有一個感情過渡期,這個感情過渡期會很低迷,很多人都熬不過去,分手了,離婚了……”
“我跟別人又不一樣!”蘇越澤振振有詞:“我可是蘇家人!蘇家人隻有喪偶,沒有離異!”
夏寒伸出食指在他麵前晃了晃:“沒聽說過這麼一句話嗎?永遠不要覺得自己是特別的,那會是孤獨的開始。”
蘇越澤壓下她的食指,將她整隻手都裹在掌心裏:“一個人的自我膨脹肯定是孤獨的,現在不是有你在我身邊嗎?我們倆一起自我膨脹,一起傲視群雄,做一對雪嶺之花,這樣就不會孤獨了。”
夏寒:“……”
在胡扯和講大道理這方麵她永遠不是他的對手。
“好了,理論課到此為止,你該吃水果了!”蘇越澤端起果盤,拿了一片橙子遞到她嘴邊:“張嘴。”
夏寒:“……,能不吃嗎?”
“你說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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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過飯,夏寒換了一身小禮服,寬鬆的設計遮住了微微隆起的小腹,孩子已經四個多月了,但她身形消瘦,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是有身孕的人,過肩的長發挽起,不施粉黛卻也顯得清麗可人,蘇越澤西裝革履,兩人並肩出了門。
為了今天的訂婚宴禮物,夏寒特意去了解了一番蘇越嵐的愛好,最後在一個奢侈品店裏給她買了一款限量版的包包,雖然她不一定喜歡,但好歹是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