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凝視著白安安的背影看了半晌,低低的歎了口氣:“走吧,我們回去。”
剛一轉身,身旁卻有人故意似的喊了一聲:“蘇先生,蘇太太,你們來了!”
蘇越澤一頓,頓時有些頭痛,早知道就不往這邊來了。
算了,該來的躲不掉,那就麵對吧。
回過頭,剛才那一聲洪亮的喊聲,所有人的目光都往他們二人身上投來,蘇越澤臉色不變,微笑著向眾人打招呼:“過來看看,你們繼續。”
中年富商狐疑的看了蘇越澤一眼,目光中滿是詫異:“你就是蘇勝安的兒子?”
敢這麼直呼蘇勝安名字的人還真沒幾個,蘇越澤眯起眼睛,揣測起對方的身份來。
“你好,我是陳雄。”對方極傲然的報出自己的名字,蘇越澤瞬間了然,陳雄,那是A市房地產商的龍頭老大,說起這個陳雄,別人的第一印象不是他做生意的眼光手段有多毒辣鐵腕,而是這個人好-色成性,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偏偏四十多歲的男人還沒結婚,玩女人玩得光明正大,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栽在他身上過。
“久仰大名。”蘇越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思肘著,白安安怎麼會有手段勾搭上他,要知道,以她的段位,百花叢中過的陳雄不一定看得上她。
“聽說這幅畫是蘇太太畫的?那正好,我家乖乖看上這幅畫了,但策展方這些老頑固說什麼都不肯賣,蘇先生,你看看能不能給我個麵子,你開個價,把它讓給我算了。”陳雄給他遞了個“你懂的”眼色,男人都懂男人,在女人麵前,就是打腫臉充胖子也要撐起場麵來。
蘇越澤淡淡一笑:“陳先生,說實話,這幅畫是我太太畫給我的定情信物,因為微博上很多粉絲說想要看看,我們才拿出來展覽,這其實是我的私物,於我而言意義重大,抱歉,我無法把它讓給你。”
陳雄不滿的皺起眉頭:“你都說了是你太太畫給你的,你若是想要,讓她再畫一幅不就成了,幹嘛非要執著於這一幅?我家乖乖眼光本來就挑剔,好不容易看上這幅畫,你就當賣個人情給我,以後生意場上也好互相來往是不是?”
蘇越澤好脾氣的搖頭:“陳先生,很抱歉,我說了,這幅畫於我而言意義非凡,我是不可能把它讓出去的,而且,”他眉毛輕挑:“這是我的肖像畫,陳太太為什麼這麼執著的想要它?”
這話無疑是在隱晦的暗示陳雄有可能被戴綠帽子了,陳雄臉色微微一變,轉身看向身旁一襲寶藍色長裙的美人兒:“乖乖,你為什麼這麼想要這幅畫?”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安安抬頭嫵媚一笑,眉眼間風情盡顯:“你不覺得它很像一幅拍得很好的照片嗎?用濾鏡濾過的那種,師兄說我濾鏡色澤把握得不是很好,所以我想把它要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白安安最近在玩攝影,陳雄為了她還把整個攝影團隊都盤了下來,她現在跟著陳雄,有錢有勢,心血來潮任性的想要這幅畫,這一點都不奇怪。